她公事公辦,語氣冷硬,惹得旁邊的李爍都忍不住側目。
他印象中,臨夏對秦遠湛一直都是言聽計從,貼心妥帖到極致。
現在這種仿佛和秦遠湛是陌生人的姿態。他還從未見過。
秦遠湛神色本來就冷峻,倒是沒怎麼變化,他眼尾一挑,無端透出幾分倨傲。
“還真是硬氣。”他喉嚨上下滾動,溢出些低沉嗓音,“我還不知道一個小小工作室這麼大架子,是又要把淩華當冤大頭?連過問都問不得,隻能給你們撥款?”
他語氣淡,但每個字都清晰。
臨夏心裡一沉,抬眼冷聲道,“所有的單據材料我都放在這裡,秦總還想怎麼過問?”
她像一隻豎起了刺的刺蝟,盯著秦遠湛的眼睛裡,滿是警惕和防備。
秦遠湛眼眸微眯,垂目看了看桌上的那些單據,隨即說道,“白紙黑字而已,能證明什麼?”
臨夏壓著情緒,“那你想怎麼樣?”
會議室的氣氛凝固,李爍在旁邊輕輕歎了口氣,低聲提醒道,“臨夏你好像忘了,秦總對需要動工的項目都很注重。”
臨夏瞳孔閃爍,秦遠湛在這方麵確實做的嚴謹。
因為以前,秦遠湛曾經投過一個項目,結果合作方那邊不夠注意,造成了施工人員的受傷,事情還鬨得很大。
後來但凡這種需要施工的項目,秦遠湛都會親自去督查。
臨夏緩了下,才聽見自己說,“秦總如果不放心,可以去場地那邊檢查一下。”
秦遠湛眉眼冷厲,他掃了臨夏一眼,烏沉的眸子裡看不出多少情緒。
從會議室出來,臨夏給謝潯打電話,說了這事。
謝潯沒反對,“他想去就去,騰浪他們在那邊。”
“好。”臨夏應聲,又聽見謝潯說,“淩華那邊處理完了,你直接回彆墅休息,今天早上臉色看上去不太好。”
臨夏昨晚幾乎一睜眼都沒睡,現在腦子確實有點抽疼。
她結束了和謝潯的通話,就準備離開。
秦遠湛要去場地,輪不到她作陪。
隻是她想岔了。
李爍比秦遠湛先一步過來,“臨夏,一會你和秦總去燃星那邊,秘書處現在人不夠,我還要去陳總那邊一趟。”
他這種自然而然交接工作的語氣,讓臨夏眉心擰了起來:“我的工作已經完成,場地那邊也有人在,不需要我一起。”
李爍聽到她的拒絕,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
他也是真的沒辦法,手裡的事情丟不開,最近公司忙到不行,秘書處的人都恨不得一個人變成兩個人。
偏偏薑茵茵今天還請假沒來,所以他才習慣性的來找臨夏。
他回過神來正要開口,就聽見身後一陣腳步聲。
秦遠湛不帶起伏的聲音傳來,在空蕩的走廊裡顯得幽沉。
“燃星的負責人就是這樣負責的?讓合作方自己去場地。”
他輕嘖一聲,“如果這樣,那你們要合作方做什麼?”
臨夏胸口上下起伏著,秦遠湛都用燃星的名義來說事了,她哪裡還能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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