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走廊裡人來人往,薑茵茵張了張嘴似乎想說話,但一看到秦遠湛麵無表情的臉,就下意識的害怕。
她還沒見過秦遠湛這麼生氣的模樣,周身冷氣深重,看著就沒人敢接近。
可是她一回想剛才臨夏說的話,心裡又忍不住一緊,咬咬牙就要開口:“阿湛——”
秦遠湛沉著臉,淩厲的目光陡然看過來,薑茵茵的話頓時哽在喉嚨裡說不出來。
片刻後,她乾巴巴的說道,“你彆生氣了。”
秦遠湛眼裡的淩厲沒收回去半點,他矜貴點頭,聲音發沉:“醫生讓你去拍ct,去吧。”
薑茵茵頂著秦遠湛那樣的視線,一顆心都懸了起來,咬著牙也不敢說什麼,去拍ct了。
直到她走遠,張庭安才欲言又止的看向秦遠湛,秦遠湛目光冷然:“有話就說。”
張庭安說道,“你剛才對臨夏說的話,是不是太重了一點?”
秦遠湛剛剛說話可謂是毫不留情麵,臨夏眼裡的委屈,他看著都有些歎息。
他頓了下又說,“而且臨夏也受傷了,我看她一直護著自己的胳膊,估計也難受,你還說那麼重的話,人家好歹是個姑娘家……”
她話沒說完,就被秦遠湛森冷的嗓音打斷,“你心疼?”
張庭安連連擺手:“沒有,我隻是說句公道話。”
“沒人需要你的公道。”
秦遠湛臉色冷峻,黑眸泛冷,緊抿著的唇角,顯示出他現在心情的糟糕程度。
警察那邊的結果,在晚上就出來了。
那群人是合城的混子,和周國兵關係很好,其中一個和周國兵打牌的時候,贏了周國兵幾千塊錢,周國兵沒還。
後來打電話催的時候,周國兵就說自己有個女兒在津南有錢得很,還有他女兒的男朋友是開公司的,也有錢,讓他們去找他女兒,要多少有多少。
那些人平時沒工作,平時本來就偷雞摸狗,現在有了好不容易有了正當理由可以找錢,自然都不會放過。
所以拿著周國兵給過來的信息,天天堵在淩華分公司門口。
而在看到臨夏的時候,一下子認了出來,才想著抓緊機會恐嚇一下。
真相大白,隻有張庭安臉色微妙,“阿湛,這次你真的過分了。”
“臨夏也是受害者,還被你那樣誤會,怪不得都能氣哭。”
他沒說薑茵茵,但薑茵茵的臉色已經白了。
而秦遠湛沒接話,垂著睫毛不知道在想什麼,薄唇閉合,不動聲色的模樣,實在寡情。
而他們這邊的事情,臨夏都不知道。
她已經在回津南的飛機上。
回到酒店的時候,臨夏就買了最近的航班直接回津南。
到津南機場已經十點多。
剛出去就看到林雅在大廳等著她。
臨夏決定回津南那會,林雅剛好發消息過來,知道她要回津南,自告奮勇來接她。
林雅看見她,招了招手,“這邊。”
臨夏提著行李箱過去,她情緒仍舊不高,但臉上有妝容遮蓋,所以還看不出什麼。
“你還挺會挑時間回來,今天然然生日,早上的時候她還在跟我說可惜你不在呢。”
林雅說,“正好現在回來了,應該還能趕上最後一趴。”
臨夏原本是想直接回家休息,但聽到今天是曲然然的生日,就跟著林雅去了彆墅那邊。
彆墅那邊果然都還沒睡,桌上還放著一個蛋糕,曲然然看見她,眼睛一亮:“快來,我蛋糕都沒切,就等你們呢,剛剛給老大打電話了,他一會也回來。”
臨夏想起之前林雅打電話時候說的,謝家老爺子住院了,謝潯得回去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