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夏昨晚踢在周國兵身上的力氣不小,而且她還穿的皮鞋。
不過,這也是他活該。
臨夏心裡沒什麼怕的,她是正當防衛,哪怕是把周國兵踢廢了,她也有足夠的理由。
她還是先去了趟醫院,外公還不知道這件事,看見她挺高興的。
臨夏又和護工還有醫生都去說了下事情,讓他們彆說漏嘴,才打車去派出所。
周國兵還不在派出所,依舊在醫院裡,民警先又問了臨夏一些事情,才帶著她去看周國兵。
周國兵躺在病床上,臉色鐵青隱忍,他雙腿大敞開著,一看見臨夏進來,就猩紅著眼罵道,“你個賤人!老子要砍死你!”
臨夏垂目看著他,心裡有片刻詫異,但又很快鎮定下來。
她臉色淡定:“先動手的是你,所以你這是遭報應。”
周國兵怒目瞪著臨夏,一副要吞了她的模樣,他咬牙切齒的將手伸到旁邊,似乎想拿什麼。
然而因為動作過大,不小心扭動了身體,一下子又低吼出聲,無力的癱軟回去。
“滾!你他媽給我滾!我要砍死你!你個賤人婊子!你怎麼不去死!你他媽的不得好死!”
一連串的臟話從周國兵嘴裡吐出來,旁邊民警都忍不住皺眉。
但一想到周國兵的遭遇,又忍不住有些憐憫。
倒是臨夏,一臉平靜,她眉梢微動,扭頭看向民警:“我覺得還可以找個精神科的醫生過來檢查一下。”
民警汗顏,其實這事有些不好處理。
昨晚的監控他們都看過,確實是周國兵先動手,臨夏屬於正當防衛。
可周國兵這傷的太重了,醫生都說甚至以後可能連那功能都會沒有了。
而且根據周國兵說的,臨夏還是她的繼女。
繼女把繼父給踢成了太監,這放在哪裡,都頭疼。
臨夏問心無愧,她出門的時候也特意帶了自己昨晚的檢查結果,“我肩膀的骨頭被他打到骨裂,我覺得我還可以找他索要賠償。”
隻是這賠償不可能要到。
李燕南來了。
帶著又瘦了一圈的桃桃,穿著一件破爛衣服匆匆趕來。
她一來就直接衝向病房,痛苦淒慘的哭喊聲立馬在病房裡響起來:“你這是咋了!警察跟我說你……這可讓我咋辦啊!咋辦啊!”
緊接著是周國兵暴怒的聲音,“你個傻逼來哭喪啊!老子還沒死!就他媽是你那個賤種女兒乾的好事!”
“我的命怎麼那麼苦啊!”
臨夏坐在外麵的椅子上,聽著病房裡交雜著傳出來的叫罵聲和哭喊聲。
她麵無表情的盯著病房的門牌號,剛剛李燕南過來的時候,連看她一眼都沒有。
說到底,在李燕南心裡,還是周國兵重要。
即使那是個人渣,是個敗類。
爭吵聲吸引了不少人在病房外駐足,臨夏被吵的頭疼,連帶著肩膀又開始泛疼。
她扭頭問民警:“我現在可以回去嗎?”
話剛說完,病房門突然就打開。
緊接著,李燕南瘦小的身體很陣風似的從裡麵衝出來,然後在臨夏麵前停下,一巴掌狠狠打在臨夏臉上。
李燕南痛哭流涕,顫顫巍巍的指著臨夏,“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蛇心心腸的狠毒女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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