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夏看著他,沒說一個字都覺得胸口刺痛著,“那你還要怎麼樣?”
她臉上向來淡然的那層麵具像是裂開了,露出一絲茫然和無措,低聲喃喃道,“你還要我怎麼做呢?”
秦遠湛垂目看著她,沒什麼語氣的說道:“這不是你的強項嗎?”
他往後靠了點,眼眸微沉,“你不是最會取悅人嗎,晏書錦、謝潯?”
他看著她,抬手搭在自己襯衫衣領上,修長的手指散漫又懶倦的將那兩顆扣子解開。
他目光分明沒什麼情緒,但說出來的話卻像是一把刀,插在臨夏的心口上。
“臨夏,不用在我麵前裝純。”
車廂空間狹小,一時之間隻能聽見兩個人的呼吸聲。
臨夏手撐在方向盤上,捏的緊緊的,她有些衝動想要打開車門逃跑,她好像呼吸不過來,車裡的空氣像是都帶著針,沒呼吸一下,都能讓她更疼兩分。
她緩了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思緒,握在方向盤上的手仍舊沒有鬆開,她聽見自己問:“你什麼意思?”
秦遠湛看著她臉上的不知所措,瞳孔裡多了點異樣情緒,但又很快被收回去,他低沉著嗓音,輕嗤了聲,才說道,“在他們麵前,也這樣裝?”
他話音一落,臨夏就突然湊了過來。
她的唇角貼在秦遠湛的下巴上,有些討好的蹭了蹭,然後才抽身離開。
她聲音淡的如同柳絮,叫人抓都抓不住。
“這樣取悅你可以嗎?”
臨夏想,現在的她一定夠輕賤,上趕著去討好一個將她玩膩了的人。
她心裡一片麻木冰冷,可她實在不知道秦遠湛說的滿意,到底是什麼。
秦遠湛冷嗬了聲,在安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的諷刺。
車裡沒有開燈,隻靠著停車場的燈來照亮,他又冷又嘲諷的聲音緩緩響起:“果然手段嫻熟。”
臨夏因為夜盲,在光線暗的環境下看不太清,她不知道秦遠湛什麼表情,隻是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來那種低看輕蔑的情緒來。
她身體有些發抖,那股想要逃跑的衝動更加強烈。
可是不可以。
何成明天就要離開津南,她唯一的希望現在都在秦遠湛身上。
臨夏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穩定又平靜,“秦遠湛,直接點吧,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麼?我說過,我什麼都可以答應。”
秦遠湛卻好一會沒說話,直到臨夏忍不住想要再開口的時候,才聽見他幽幽的嗓音:“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取悅我。”
“直到我滿意為止。”
秦遠湛伸手開了車裡的燈,他麵色平靜的的看著坐在駕駛座上,已經僵硬住的臨夏,語氣冷淡,“方式任你選。”
臨夏心裡確實一股又一股的情緒洶湧而來,秦遠湛的話說的這麼明白,她還有什麼不懂的?
他就是想讓她再難堪一點。
再次貼上去的時候,臨夏眼角有些濕潤。
她伸手攬住秦遠湛的腰,另一隻手笨拙的想要解開他襯衫下麵的幾顆扣子。
有幾縷發絲因為她的動作,而垂落在秦遠湛裸露的鎖骨上,有些癢,秦遠湛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
隻是他仍舊穩坐如山,麵無表情的看著臨夏,笨拙又遲鈍的在他身上點火。
臨夏的指尖勾住秦遠湛襯衫下的一顆扣子,似乎想要解開,然而卻因為手抖,怎麼也解不開。
她低下頭,像是和那顆扣子較上勁一樣,盯著那顆扣子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