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秦遠湛的時候,他也說是離職體檢。
可她問了其他人,淩華根本沒有離職體檢這一說。
這樣想著,她不免有些哀怨的看向秦遠湛。
將外公送回療養院後,臨夏又陪著他用了晚餐才離開。
回去的時候已經十一點,路上沒什麼
人。
臨夏油門踩的很猛,汽車猶如一頭咆哮著的猛獸向前衝去。
她緊緊握著方向盤,好像這樣才能撒出心裡的那口氣。
直到前麵刺眼的白光亮起,臨夏才猛地回過神,隨後將車輛在路邊停穩。
她將額頭抵在方向盤上無聲的喘著氣,嗓子乾澀的發疼。
回到家的時候很晚,然而她剛打開門,就看見秦遠湛坐在沙發上。
臨夏頓了下,伸手撐著玄關處的櫃子,好讓自己身上有點力氣。
她聽見自己嗓音乾枯的開口,“你有什麼事?”
秦遠湛散漫的收了手機,隨後掀起眼睫看向她,嗓音冷沉:“你晚上在害怕什麼?”
他說的是在魚頭湯店的事。
臨夏放扶著櫃子的手收緊,她說:“秦遠湛,你針對我沒關係,但你明明知道我外公身體不好,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她是真的不敢想,如果秦遠湛在外公麵前說了那些難聽的話,外公會是什麼反應。
從李燕南和臨昊生離婚後,臨夏一直以為自己隻有外公這麼一個親人了。
秦遠湛也是知道,外公對她而言有多重要。
臨夏眼眶有些泛紅,她看著秦遠湛,低聲喃喃道,“秦遠湛,原來你真的不會在意我的感受。”
秦遠湛黝黑的眸子看著她,眸底像是有多少情緒在洶湧翻滾似的。
隻是片刻後,那洶湧又澎湃的情緒還是被他按了下去。
他看著臨夏,嗓音淡然,“那是你的外公,不是我的,我沒有義務去考慮你們的感受。”
這話讓臨夏覺得自己異常可憐。
外公以前在她麵前誇過多少次秦遠湛呀,可原來,在秦遠湛心裡是這樣想的。
她以為秦遠湛好歹能感受到一點真心的。
臨夏不再想和他說這些,她頓了下問道,“所以你到底想乾什麼?”
“沒什麼,我隻是希望你不要忘了體檢的事。”秦遠湛沒情緒的提醒她。
“你到底是想證明什麼?”臨夏聲音已經啞得快要出不來聲,她看著秦遠湛的視線逐漸模糊,但仍舊直直的挺著脊背,又一次重複道:“秦遠湛,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想要證明什麼?”
“為什麼一定要用這樣的方式羞辱我呢?”
臨夏說到最後,眼角一顆豆大的淚珠滾了下來,順著她的眼角,然後滑落下去。
秦遠湛眯眸看著她一會,隨後嗓音極淡的說道,“想多了,隻不過是有點介意,碰了不太乾淨的東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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