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夏姐。”薑茵茵坐在秦遠湛身旁，也扭頭看向臨夏，她粉色的唇釉看上去水潤可愛，透著一股天真的無辜感：“你上午說我能力太差，所以秦總帶我過來學習一下你的工作能力，你不用擔心什麼，秦總不會怪你的。”

到底是不會怪她坐錯了位置，還是不會怪她上午罵了薑茵茵，這話裡的意思不太好判斷。

臨夏抿著嘴角，臉上沒什麼表情。

還是霍婷婷會來事，她拉了下臨夏，笑著說，“麵試馬上開始了，你可要拿出你淩華首席秘書的氣勢來，好好麵試這群小朋友。”

從臨夏被調出總裁辦公室以後，淩華新任的首席秘書一直還沒有確認。

薑茵茵聽到這話，忍不住又看向臨夏。

她不是沒有和秦遠湛提過這事，可秦遠湛卻都沒有明確的給出過答複。

所以淩華內部現在還是默認，臨夏仍舊是秦遠湛的首席秘書。

尤其是薑茵茵之前跟著朱莉去財務的時候，無意聽到的，臨夏如今的薪資待遇，還是按照首席秘書的職位算的。

薑茵茵心裡胡思亂想的時候，麵試卻已經開始。

臨夏快速進入工作狀態，認真翻看著實習生的資料。

隻是怎麼都有些不儘人意。

直到最後兩組的時候，她才忍不住將手裡的筆放下，呼出一口氣。

她這明顯是有些煩躁了。

薑茵茵因為有其他事，十分鐘前就離開，然而秦遠湛還在。

她放筆的時候，動作有些大，不小心撞到了秦遠湛的手肘。

臨夏一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新的一組麵試人員還沒進來，霍婷婷和另一位主管也出去上廁所了。

秦遠湛淡淡掃她一眼，“這時候眼光挺挑。”

臨夏聽出他語氣裡的嘲諷，她默了下說：“如果你有滿意的，可以叫回來。”

秦遠湛指尖在桌麵上點了下，他突然問臨夏，“還記得你最開始進淩華的樣子嗎？”

臨夏最開始進淩華的時候，才大二，她是破例被秦遠湛帶進公司，然後直接扔在基層鍛煉起來的。

“臨夏，你那會還不如他們。”秦遠湛冷嗤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回來。

臨夏握著文件的手微微收緊，她聲音鎮定：“所以你是什麼意思？”

秦遠湛麵色不變，他烏沉的瞳孔裡無波無瀾，“既然你那麼看不上薑茵茵的能力，不如把她帶到能交接你的職位？”

臨夏呼吸一滯，“我帶不了她。”

“那是你自己的問題。”

臨夏緩了好一會，才沉聲說道，“我不想帶她。”

“可以。”秦遠湛沒什麼情緒的嗤了聲，看著臨夏，屈指在桌麵上敲了，嗓音發沉，有些散漫的開口：“不想帶她，那你可以再找個能接替你職位的人過來。”

臨夏沒說話，她和薑茵茵之間的關係，她不信秦遠湛不知道。

然而，秦遠湛卻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他聲音寡淡至極，“這是你在淩華的最後一個工作，等你的工作可以全部交接出去，就可以滾了。”

他說完就出去，隻剩下臨夏一個人在會議室裡，頭疼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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