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夏的臉色也不是很好,她緩慢的點點頭:“這邊有點事。”
聲音發啞,聽著也很疲憊。
然而薑茵茵的眼神卻更加警惕起來,她笑的也勉強,“那怎麼不和我們一起來呢?”
臨夏現在真的沒有精力多去應付薑茵茵這些小心思,她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才說:“我是私事過來,請了假的。”
“是嗎?”薑茵茵乾笑了兩聲,又扭頭問秦遠湛:“阿湛,你的事情辦完了嗎?”
秦遠湛淡定垂睫,神色自若的端起麵前的茶杯,“還沒。”
薑茵茵皺了下眉,似乎有些不滿。
張庭安注意到她的情緒,笑著說:“怎麼了小薑,覺得合城不好嗎?”
薑茵茵連忙擺手,但隨後又有些苦惱的說,“主要是我好像有點不適應合城的天氣,身上有些長蕁麻疹。”
張庭安謔了聲,提醒她:“那你可得注意點。”
臨夏在旁邊一直當個空氣人似的不說話,她也沒什麼胃口,所以沒吃多少。
薑茵茵倒是沒一會就和張庭安熟悉起來,熱熱鬨鬨的開玩笑。
說著說著,薑茵茵突然扭頭問秦遠湛:“阿湛,張大哥說的是真的嗎?”
秦遠湛沒說話,他微微擰著眉心,心情不是很好的模樣,還是薑茵茵叫了他好幾聲,他才掀了掀眼皮。
薑茵茵被他眼裡的冷意嚇到,緩了下小心翼翼地問,“出什麼事了嗎?”
張庭安放下筷子,看向秦遠湛:“彆想那麼多,我爸說的話彆當真,他就是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薑茵茵咬著唇問,“怎麼了嗎?”
然而張庭安也不說話了,她又隻能看向臨夏,“臨夏姐……”
她說完,臨夏的電話剛好響起,是外公的電話。
鈴聲急促又尖銳,臨夏心裡一跳,腦袋裡跟炸了下似的,一種不好的預感慢慢升起。
她拿起手機起身,低聲說了聲抱歉,就匆匆出了包間。
直到在酒店外麵,臨夏才接起電話。
“夏夏。”外公聲音有些喘,他輕咳了兩聲才繼續說道:“你現在在合城?”
臨夏沒回答,反而先問道,“李燕南聯係您了?”
她單手撐在眉心,歎了口氣說道:“這邊情況挺複雜的,我回來再跟您說。”
外公沉默了會,“夏夏,她做的再不對,也是她把你生下來的。”
臨夏的手僵住。
“桃桃是你的妹妹,雖然是同母異父,可你也知道當年是你爸爸出軌在先。”
“外公!”臨夏陡然打斷他,對於父母離婚的往事,臨夏一直不願意多提。
緩了片刻,她察覺到剛剛的語氣太過尖銳,她沉默片刻才又問外公,“她和您說什麼了,說我不給桃桃醫藥費,還是說我報警抓周國兵?”
外公大概也察覺到臨夏現在的情緒,他頓了頓,放緩語氣說:“當初你媽要嫁給姓周的,我就不同意,她現在過成這樣是她自己的選擇。”
“可是桃桃還那麼小,你要是能幫襯著,就幫襯點。”外公說:“夏夏,我知道你一直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孩子。”
外公說完,又咳嗽起來,臨夏沉默地聽著他的咳嗽聲,半晌後問他,“您最近身體怎麼樣?”
“老毛病而已,前天就去做霧化了。”外公不甚在意。
“合城這邊的事,我會處理的,我已經答應了每個月給李燕南一萬,但是多餘的不會再支付。”昨天晚上半夜下了雨,今天一直都是陰天,空氣悶燥的擠在人身上,黏膩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