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夏張了張嘴下意識想反駁，但話到嘴邊還是成了，“我區彆對待薑茵茵？”

“不是嗎？”秦遠湛抬手在桌上拿出一個文件夾，扔在臨夏麵前：“提交的優秀實習生名單裡，除了薑茵茵其他人都在列。”

臨夏瞥著那份名單，“這不是我整理的。”

“秘書處提交上來，你沒看過？”秦遠湛的態度擺明是要為薑茵茵出頭，好像臨夏當真做了多對不起薑茵茵的事。

她翻看了下那份名單，心平氣和的解釋：“這份名單是根據實習生的實績來羅列。”

她抬眸看向薑茵茵，“你懂我的意思嗎？”

薑茵茵臉色發白，她明白臨夏的意思。

秘書處的實習生都會跟著出去見客戶談生意，隻有她跟在秦遠湛身旁，大客戶她什麼都不懂沒資格，小客戶輪不到秦遠湛去。

所以她確實沒有實績可言。

可是——

薑茵茵抿著唇角看了下臨夏。

臨夏難道就敢說她沒有私心嗎？

分明一個名額而已，她若是真有心，又怎麼可能放不進去。

臨夏正好回頭，撞見了薑茵茵的視線，她微頓：“如果你想要這個名額，我可以加上。”

她語氣很淡，不太在意的樣子，反而襯的薑茵茵特彆在意。

薑茵茵連忙搖頭，一臉受傷又脆弱的模樣，“臨夏姐，我不要，我知道我自己沒什麼長進的。”

“嗯。”臨夏應了聲。

然而——

“臨夏，彆太得寸進尺。”秦遠湛俊挺的眉心蹙起，他垂目看向攤開的文件，隨手拿起一支筆，在上麵龍飛鳳舞的添上了薑茵茵的名字。

這是鐵了心要把薑茵茵的名字加上，臨夏看了秦遠湛片刻，默然拿上文件出去。

門還沒關上的時候，她聽見薑茵茵嬌滴滴的用鼻音問秦遠湛。“阿湛，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的？”秦遠湛漫不經心的將筆扔到桌上。

下班前，臨夏突然收到晏書錦的電話，他說今晚約了藝術展的負責人吃飯，問臨夏去不去。

臨夏知道晏書錦是想幫她，也沒拒絕。

淩華對她而言，可能確實不是好選擇了。

臨夏心裡默了會，隨後將自己已有的資產清算了遍，七七八八下來也勉強夠一段時間。

而且，如果她從淩華辭職，還能獲賠一筆錢。

無非也就是她以後再也不能碰這個行業。

臨夏坐在工位上怔怔出著神。

“臨夏姐。”小葉在旁邊敲了敲她的桌子，“秦總說讓你晚上跟他一起去應酬。”

臨夏回過神，秦遠湛已經很久沒有帶過她去應酬。

她低眉看向小葉放過來的客戶資料，身上血液卻仿佛在瞬間凝固。

臨夏的臉色很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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