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音量不大,但秦遠湛和薑茵茵還沒走遠,聽見她的話,秦遠湛腳步頓了下。
臨夏沒注意到,跟著晏書錦上車,她手裡還捧著晏書錦給她的陶瓷小人。
“我以為你不會對這些感興趣,畢竟很多人都覺得無趣。”晏書錦笑著說,他麵容本就清俊儒雅,說話又輕言細語,很快將臨夏的思緒拉回來。
她打量著手裡的陶瓷小人,“還好,就是可能我不是很懂這方麵。”
“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訴你。”晏書錦溫聲說道。
陶瓷展在城北的博覽館,他們到的時候已經快要閉館,場館裡沒什麼人。
臨夏對陶瓷的了解不多,就跟在晏書錦身邊,聽他介紹這些陶瓷背後的故事。
直到停在一隻風格很文雅的花瓶上,晏書錦看著那隻花瓶,眼裡秦滿了溫柔,“這是我外公最得意的作品之一。”
臨夏一頓,她記得晏書錦的外公已經去世了。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乾脆跟著晏書錦一起看花瓶,片刻後她才點頭說:“很好看。”
晏書錦笑起來,和平時掛在臉上的淡笑不一樣,多了些真誠。
“喜歡的話,下次帶你看看其它的。”
從展館出來,已經晚飯時間,晏書錦才說請臨夏吃飯,就接到朋友電話。
那邊說了什麼,晏書錦為難的看向臨夏,“我一個朋友今天生日,在附近酒吧,可以一起過去嗎?”
晏書錦的朋友,臨夏不認識,她想拒絕,“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
“沒事,我們去待一會就走。”晏書錦無奈的攤手:“我自己過去的話,肯定要被灌酒。”
晏書錦和秦遠湛的朋友重合不多,他們兩人本身性格也天差地彆,所以臨夏沒想到會在酒吧裡又看見秦遠湛。
過去的時候,臨夏在包廂門口停下,她和晏書錦說了聲轉頭去衛生間。
剛從衛生間出來就和秦遠湛碰個麵對麵。
臨夏一頓,還沒想好怎麼打招呼,秦遠湛先問:“和晏書錦一起來的?”
“他朋友生日。”臨夏說,她抬眼問回去:“你呢,和薑茵茵過來玩?”
她表麵功夫做的好,臉上看不出絲毫的異樣,像是當真在隨口和秦遠湛閒聊一樣。
秦遠湛幽幽眸光落在她身上片刻,隨後淡然收回視線,用鼻音嗯了聲,錯開臨夏離開。
和秦遠湛一前一後回到包廂的時候,臨夏心裡也不意外,她在晏書錦身旁坐下,低聲和他說:“如果你想喝酒,我一會開車送你回去。”
包廂裡吵鬨,說話聲音聽不清,臨夏和晏書錦靠的很近。
臨夏話才說完,就看到對麵有人在看她。
她抬起眼皮看過去,正好看到秦遠湛坐在對麵。
他手裡端著酒杯,臉上漫不經心,在這昏沉又混亂的環境下,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像是厭倦又無聊。
她在看秦遠湛,秦遠湛也在看她。
視線相撞的瞬間,臨夏立馬瞥開目光,等再看過去的時候,秦遠湛也轉了目光。
仿佛剛剛是她的錯覺一樣。
晏書錦和這位朋友關係不錯,所以免不了被勸喝酒,哪怕他一再拒絕,旁人也不同意。
他無奈的看向臨夏,同他們解釋:“我一會要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