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夏睫毛一頓,她呼吸重了下,隨後睜開眼。
她問秦遠湛:“那你想做什麼?”
隻有一盞小夜燈,光線不夠明亮,秦遠湛臉上的表情模糊,隻有聲音很冷淡:“睡覺。”
“這是我的房間。”臨夏仍舊鎮定,“你可以單獨訂一間房。”
“麻煩。”
臨夏微頓,翻過身閉上眼睛不說話。
她睡眠淺,任何響動都能驚醒過來。
夜半時分,秦遠湛的手機突然響起來,機械的電子音聽著尖銳。
臨夏擰著眉心醒過來,看見秦遠湛接了電話,他們在一張床上,她能聽見薑茵茵的崩潰哭喊聲:“阿湛你在哪裡,你能不能來下市一院,我爸爸出車禍了在醫院搶救,我好害怕。”
她下意識看向秦遠湛,後者眉心擰著,沉聲道:“我馬上過來。”
電話一掛,秦遠湛捏了捏眉心就起身,他一邊換衣服一邊吩咐臨夏:“給我訂一張回津南的機票。”
臨夏抿著唇沒動,片刻後才開口,“明天要簽合同。”
這份合同對於淩華而言很重要,她抬起眼睫毛,“你可以先打錢給她,定好合同再回去。”
秦遠湛穿衣服的動作一頓,視線看向她,眸子微眯:“臨夏,我不想重複第二遍。”
他這語氣明顯動怒,臨夏揪著被子突然問:“秦遠湛,你和她不是玩玩而已了對嗎?”
至少她從未見過秦遠湛對誰能這麼上心過,哪怕是她,也從來不敢在半夜叫秦遠湛過去。
秦遠湛脾氣其實不好,有嚴重的起床氣。
秦遠湛眼眸烏沉,他語氣莫辨:“我什麼時候說過和她是玩?”
這倒是。
好像一直以來都是臨夏自以為,她以為薑茵茵和秦遠湛之前的其他女人差不多,要不了一個月就會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