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淵擁著她，問：“你想知道以前嗎？”

顧青鸞想了想，“不用，等我自然而然想起的那一天吧，不然就沒有談戀愛的新鮮感了。”

沒有記憶，可以當眾談戀愛。

有了記憶後，怕是就跟這廝是老夫老妻，哪裡還有夜晚偷情的刺激。

容九淵聽她這句，終於褪了那瓷娃娃的脆弱樣，又笑起來，“行，那就讓我再追你一次……”

他方才摸她的時候，發現她衣兜裡揣著今日他送的平安扣。

容九淵拿出來，鄭重放在她的手心，“這個就當定情信物了。”

顧青鸞接過平安扣，哼哼，“不要，這個是我花錢買的，定情信物你另外想，休想逃一份禮物。”

容九淵看著她想多得一份禮物的狡黠樣子，笑道：“好，我到時再給你送一份。”

顧青鸞還在為一份禮物樂嗬，哪裡知道容九淵以前送過她多少禮物，搜羅起來怕是能裝個小筐了。

她把玩著平安扣，眉眼裡彎著亮晶晶的笑意，好像陷入甜甜戀愛中的少女，滿心期待心上人會送她什麼……

容九淵喜歡她這樣笑，不由再次擁住了她……

其實早在她笑著逗他的時候，他就猜到了。

她今晚的順從，都是在使詐。

若是真的完全想起，她不用任何使詐，隻要他一靠近她就知道了。

若是真的記起，她怎麼還能這麼笑的這麼燦爛……

那麼多誤會，利用，差點喪子，差點殺了他，那些痛苦的回憶，她怎麼撐過來？

他慶幸，她忘的及時。

如今知道部分真相，不容易被迷惑就行。

容九淵每次想接近，又恐太過接近，一顆心總是懸著，終於在此刻，落下。

他撫摸著她的腹部，“你現在隻需要好好養胎，剩下一切交給我就行。”

顧青鸞還挺想幫忙的，“就沒有什麼我能幫忙的？”

容九淵搖頭，“沒有。”

他握住她的手，連平安扣一並握住，說：“這個平安扣的寓意是我目前僅能為你做的，外麵一切你都不用管，天塌下來有我頂著，你隻管在寧靜安遠中等我……”

天塌下來他頂不頂顧青鸞不好說，但是現在，某處是實在的頂著她了。

顧青鸞就在想啊，他說的這麼深情款款，這麼感人，是怎麼還能兼容發情的？

臉熱，不敢亂動，就含糊唔了一聲，“那你彆讓我等太久，不然我就不等你了。”

她本也是隨口逗他一句，激勵他趕緊去複什麼仇，可是卻怎麼都沒想到，他又顫著眼睫，像是靜靜河中被暴風雨摧殘的蒲草，那麼脆弱。

顧青鸞瞬間慌了，逗過頭了。

“我等你，無論什麼時候都等你……”

她去哄他，又去親他，笨笨的學著他吻她的方式。

終於等到他反客為主，攬著她加深了吻。

“青鸞……”

一聲呢喃，飽含著厚重到讓人承受不住的情誼。

顧青鸞的心，莫名軟的一塌糊塗。

他們擁吻，彼此勾纏，纏綿到仿佛地老天荒。

顧青鸞覺得，相比憂傷難過，她的容大人，還是更適合騷一點，壞一點……

直到衣服被推起來的一瞬，顧青鸞又覺得，太壞了也不好……

他甚至沒有將她抱到床上，就讓她跨坐在他懷裡。

沒有一刻是不讓人心悸，羞恥的。

凜冬過去，顧青鸞屋裡的炭早就撤了。

可是現在，她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染濕發絲，染濕了他的鼻尖……

“去，去床上……”

她說的斷斷續續。

容九淵不去，“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