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芳如是欣慰的,覺得她忘了才好。
上次見她很是消弭,雙眼沒有一絲靈氣,難得如今什麼都忘了,又恢複最初。
隋林生也歎一口氣,倒是又見她最初那樂嗬的傻樣了。
不枉他傻缺一回。
笑完後,顧青鸞才覺失禮,乾咳兩聲,岔開話題。
“芳如姐打理的好好的,為什麼不接著打理這繡莊呢?”
看賬本是六四分成,盈利不錯,沒緣由到手的錢往外推呀。
柳芳如唇角扯了一抹苦笑,“柳家祖墳月前出現裂痕,有算命的說是家有喜事,而老祖宗不滿意,借此發怒。”
“故此,父親讓我去大昭寺誦經三年,祈家宅平安,誦經給老祖宗如願,方能圓滿出嫁。”
既然在大昭寺住三年,她就不適合再接管鋪子了,不然怕被有心人利用。
顧青鸞拍案,“這什麼狗屁迷信道理,三年,三年芳如姐都成剩女了,怎麼出嫁?”
隋林生也拍案,“什麼剩女,芳如在我眼裡,永遠十八歲。”
於是兩人一起拍案,達成共情,討論的賊起勁兒。
可芳如姐卻始終沉默。
半晌,隋林生也蔫了氣勢,隻說:“我會等她的。”
其實去不去,由不得她,由不得雙方,而是看那位……
柳芳如有些不明白,為何堂堂九五之尊,竟然會攔著她出嫁。
是忌憚柳家和隋家聯姻生出逆反嗎?
也隻有這個道理說得通了。
顧青鸞看二人無奈,猜測或許這個祈福,諸多不可抗力。
她不問了,省的往人心口捅刀。
柳芳如也不想顧青鸞操心太多,並未多說,二人又說了些日常話,才告辭。
顧青鸞看著他們並肩離去的背影,又想起方才交談時隋林生時時刻刻放在芳如姐身上的視線,有些羨慕。
“隋林生肯定很愛芳如姐,長得又好看,又癡情,芳如姐好福氣呀。”
如玉在旁接了一句,“郡馬爺也很好看呀,聽說狀元遊街那日,絹花被撒了一路呢。”
這一說,讓顧青鸞想起來之前沒問如畫的事。
那就是她前夫哥到底長啥樣?
關於這個問題,如畫也昧不了良心回。
因為確實好看啊。
她文化不高,也形容不出來,就說了句,“反正比隋公子好看。”
隋林生這等容貌都還沒有她的前夫哥好看,那她的那個前夫哥到底長什麼樣?
這讓顧青鸞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回屋翻遍原身的東西,看有沒有畫像之類的。
結果真讓她找到一一幅畫。
就是畫風不太對,好像是一副豔畫……
其實也說不上多豔,就是畫裡透著一股子妖嬈勁兒。
畫中男子覆著半張琉璃飛花樣式的麵具,衣衫半開,露出強韌的胸膛。
長袍隨意散落,墨發鋪陳,腹肌露出一角,欲撩不撩,右手支頤,懶懶靠在暖榻上,撲麵而來一股海棠春睡般的慵懶魅惑感。
顧青鸞:斯哈斯哈。
這要是前夫哥,隻恨她穿來的時候遲了,她守那麼多年女德,怎麼著也該獎勵一個洞房夜穿來啊。
她趕緊把如畫喊過來,“這是不是容大人?”
如畫一瞅,小臉通紅,頭搖成撥浪鼓,“不不不,這肯定不是容大人。”
“容大人澧蘭沅芷,謙謙君子,端的是儒雅斯文,絕不是這種,這種……”
妖豔賤貨風的。
畢竟如畫隻是個丫鬟,看到的是郡主和容大人表麵相處,即便是後來郡主與他相愛,但是這種妖豔風,她一個丫鬟怎麼會見過。
隻有沒失憶前的顧青鸞見過。
不僅見過,還領略過他的妖豔賤貨風……
那噴的不止是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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