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過原著，多少有些了解這個藥，即便你幫他找到解毒，也算你贏，哥這樣算是公平吧。”

顧青鸞擦乾了眼淚，注視著他，“你確定要賭？”

陸行亦反問，“應該是我問青鸞，你賭不賭？”

顧青鸞看著他信誓旦旦的樣子，選擇：“賭。”

“那好，若是我贏了，希望你到時候乖乖跟著我回去，不要再說什麼勸我放棄的話。”

“那若是我贏了，你真能放棄一切，做個閒散王爺嗎？”

陸行亦沉默片刻，“能。”

顧青鸞從陸行亦房間裡出來時，豔陽天便開始轉陰，映得走廊光線沉沉。

沉沉的儘頭，楚姣姣一襲橘黃落霞裙，倚靠在門口，像是一抹夕陽掛在山邊。

她手裡把玩著一根軟鞭，鬢邊發絲隨著她的動作輕晃，漫不經心的朝顧青鸞看來。

顧青鸞知道楚姣姣會武，也知道她腰間一直纏著一根軟鞭，但今天還是第一次看她將軟鞭取下把玩。

四目相對，楚姣姣竟然綻了一抹笑，“呦，你們要走了嗎？”

沒有問她為什麼從陸行亦房間裡出來，也沒有問之前的事，平平淡淡的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顧青鸞心中一歎，日後能做皇後之人，怎麼著也是心思玲瓏的。

想起她日日拉自己打牌，怕是早已察覺到哥與她之間關係不同。

隻是什麼都沒說。

顧青鸞嗯了聲，“待會兒就走，剛剛是來跟殿下告個彆。”

告彆？

楚姣姣聽此笑容明媚了起來，“是該告彆，聽風視雨及有時，雨停顧散異鄉奔，終歸是一場短暫的停留而已。”

顧青鸞稍怔，這句話好像是當初哥和九淵打牌時討論的話……

原來，那時候就已經是暗示了嗎？

楚姣姣走到她眼前，無聊的甩著手中軟鞭，打量道：“其實我以前很討厭你的，但是近來相處，發現你也不是那麼討厭。”

顧青鸞勉強笑笑，“是嗎？”

“是啊，我覺得你性子挺好，曾經想著你是不是能做我妹妹呢。”

楚姣姣與顧青鸞同歲，月份比顧青鸞小，這句做妹妹，就是暗示了。

顧青鸞搖頭，“姣姣，我與景王殿下隻有兄妹之情，你待殿下的好，他終有一天會明白的。”

“你真想讓他明白嗎？”

“？”

楚姣姣忽然欺身靠過來，與她離得極近，語氣霸道。

“顧青鸞，你若真想讓他明白，就彆再回來，彆再心軟，給他錯覺去折磨他，往後餘生，我會照容他。”

顧青鸞瞳色微縮，對上楚姣姣認真的眉眼。

視線相彙，她倏地揚起一抹笑，“那以後就麻煩你了，嫂子……”

這一聲嫂子，讓楚姣姣愣住，待回神時，就看到顧青鸞單薄且筆挺的背影。

咬了咬唇，她收起軟鞭，也轉身離去。

顧青鸞，你最好說話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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