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淵撫著她滑膩的後背,音色越來越低,“彆擔心,我睡會兒就好。”
顧青鸞摸著他的體溫,怎能不擔心,“九淵,要不,我……”
“不行。”
仿佛猜到了她的話,容九淵拒絕:“你受不住的,再說你體質本就虛寒,與將要發作時的我親近,並無益處。”
之前親近她,他能明顯感覺到寒毒最多不過在躁動階段,還可通過行房壓製些許。
可是現在,他能感覺到寒毒開始大肆在周身遊走,冷意外泄。
這個時候親近她,於他有短暫緩解,但是於她確實會造成傷害。
所以不行。
他安慰顧青鸞:“放心,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隻要我們明天早早出發,三天內能到臨安,就不會有事的。”
“那你早點睡,我們明天一大早就走。”
“嗯。”
這寒毒伴隨他十年了,想來他確實清楚發作流程,顧青鸞心裡想明天不坐馬車,騎馬的話應該會更快點之類的。
盤算著盤算著,困意湧了上來。
她不敢真的睡,怕他夜半冷啊渴啊,或者有彆的不舒服。
磕頭打盹的,聽到醜時更響,猛地驚醒。
這一醒她才發現九淵身上越來越涼,呼吸也輕的幾乎不可聞。
“九淵,九淵?”
顧青鸞晃了他的胳膊一下,沒反應。
心裡一顫,趕緊使勁兒搖晃他,“九淵,九淵!”
仍是沒有醒。
觸手的冰涼讓顧青鸞心慌不已,怎麼會,不是說還要過幾天才發作嗎?
她趕緊爬下床,穿好寢衣就去狂拍夢嬈的門。
“夢嬈,夢嬈,九淵昏迷了,你快來。”
葉夢嬈猛地從床上坐起,拉開門。
“他的寒毒發作了?”
“好像是,他現在昏迷了過去,身上好涼。”
“今天他不是拿到了望月草嗎?”
“九淵說忘記了一個步驟,不敢冒然用藥,打算明天回去找許老呢。”
葉夢嬈也不囉嗦,趕忙回屋提著藥箱走。
情況緊急,她也沒有更衣,跟顧青鸞一樣都穿的寢衣。
不過顧青鸞的寢衣真的就是很保守,脖子腳裸都遮住。
夢嬈貪涼,寢衣偏薄紗,婉約透出姣好曲線。
顧青鸞回到屋給她拿個披風,因為待會兒勢必屋裡會來人。
她剛敲門的動靜大,看到了楚姣姣,哥,還有顧朝屋裡的燈都亮了。
怕是一會兒都會來。
誰知夢嬈直接擺手,“去去去,披著這玩意,影響我發揮。”
“……”
顧青鸞也不矯情了,扔了披風就去看九淵。
此刻容九淵身上裹著厚被子,竟然開始蜷縮,牙齒打顫,似乎冷到極致。
夢嬈先把脈,然後直接把被子全部揭了,說:“扶起他,脫了他的上衣,我先給他針灸梳理下四散的真氣。”
顧青鸞趕忙利索的去扒容九淵。
衣服滑落的一瞬,葉夢嬈驚訝了,“……青鸞,你挺猛啊。”
瞅瞅容大人這一身曖昧的痕跡。
哎呦喂,沒想到青鸞才是凶猛的那一個,生平第一次看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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