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淵:“碰。”
撿了陸行亦的四筒,他又出了七條,隨意道:“確實,不過山海自有歸期,風雨自有相逢,世間萬物有時,美景亦會褪色,放不放過的,還是應當順意而下……”
顧青鸞碰七條,她沒仔細聽二人說,專注著自己手裡的一副爛牌,出了一個九萬。
陸行亦三個九萬,沒杠。
從容摸了一張牌,三筒。
剛拆了這個二筒和四筒的夾子,沒想到三筒摸來了……
既然拆,他就會拆到底,不留。
出了三筒,陸行亦歎道:“容大人果真性子淡泊,但是本王覺得縱一時之景,則生平羈絆,即便消逝也是一種美好的回憶,經久不褪色。”
容九淵掌心稍頓,忽然笑了,“胡。”
推牌一看,他竟然是單吊三筒,而剩下兩張三筒在楚姣姣手裡做對牌,顯然不可能出。
也就是說最後一個三筒,陸行亦打給他了。
容九淵拱拱手,推牌洗牌,也跟著歎了一句,“殿下說的有道理,隻是相逢之暫,不抵終久之伴。”
他似來了興趣,跟陸行亦探討起來。
兩人從最開始的為風景駐足,逐漸上升到人生哲理,上升到萬物由我還是由心的超然境界。
顧青鸞前麵還能聽懂些,直到後麵聽著聽著聽不懂了。
隻見容九淵一會兒引用詩經,一會兒引用佛經的,雖然聽不懂,但就是有一種牛逼轟轟的感覺。
於是她有些星星眼的看容九淵。
有個狀元老公,多自豪啊。
陸行亦卻笑容漸僵,他終究不是習得四書五經長大,原身那些文采也不足以與容九淵實打實的狀元相比。
瞧著青鸞眼裡的崇拜,他知道,辯……是辯不過了。
索性長袖一掩,“咳咳……”
一聲咳,顧青鸞和楚姣姣同時看過來。
楚姣姣先出聲,“七哥怎麼了,是不是這兩日轉涼,染了風寒?”
顧青鸞也隻能場麵上關心一兩句,但是眼裡的擔憂讓陸行亦眼裡吹起春風。
他一邊溫溫的說沒事,一邊再溫溫的咳兩聲。
惹得楚姣姣聲聲關心,顧青鸞打牌分了心。
關於他的病,她總是擔心的,偏又不能過度關懷,隨手打一張牌,就被楚姣姣吃了。
容九淵倒是反應平淡,也跟著關心了幾句,等顧青鸞再次摸牌的時候,不經意長腿一伸。
顧青鸞手中的牌,啪的一聲掉了。
是三萬。
楚姣姣剛好胡這張,就問:“你這牌是要還是不要?”
顧青鸞被桌下觸感而擾,耳尖泛紅,都沒仔細看那牌是什麼,就囫圇一句,“不要。”
楚姣姣牌一推,“胡。”
胡……胡來!
顧青鸞在桌下蹬某人。
洗牌聲嘩嘩,剛好掩蓋了他們二人的動靜。
顧青鸞想趁機把自己的腳往回抽,偏偏被容九淵一把勾住不鬆。
曖昧的在她腿上蹭了蹭,蹭的顧青鸞忙借著喝水壓驚,然後借機瞪他。
示意他安分。
偏某人一本正經,還一副擔心的樣子過來摸她頭,“怎麼出汗了,是不是這屋裡熱?”
說著,還掏出帕子給她擦汗,親昵的不行。
誰能想到這麼關懷親昵的背後,這廝的腿一直勾著她往上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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