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男人們總是最後散場的,畢竟還要拚個酒什麼的,錢夫人特彆貼心,早早帶著一眾女眷下去喝茶休息。
但是容及她們白日趕了一天路,茶話會也就一會兒的功夫,然後就散了。
回去的路上,顧青鸞拉著葉夢嬈道:“夢嬈,我想請你幫殿下看病,我知道你的規矩,報酬方麵……”
“青鸞,你提報酬可就是瞧不起我了啊。”
葉夢嬈一下攬住顧青鸞的肩膀道:“對外人我是看報酬,對你還能用這衡量嘛,你可是我朋友,有什麼事兒隻管說話,彆整那些虛的。”
顧青鸞其實也就是說說,她知道夢嬈的性子,但是要什麼都不說,太過理所當然,不是讓人不舒服嘛。
既然夢嬈爽快同意,她也就不整場麵話,現在就拉著夢嬈去梅苑。
若雨不用跟著去,又幫不上忙,巴不得早早回去呢。
這場宴席,如風是暗衛,可沒參加。
梅苑內,陸行亦泡了一壺茶,吹著夜晚涼風,對月獨品。
流鷹幫主子斟了一杯茶道:“這次出行回來,郡主和容九淵的關係似乎突飛猛進,屬下得知,容九淵晚上將要入住東屋了,郡主並沒有反對。”
陸行亦嗯了一聲,神色很淡。
流鷹忍不住問:“您什麼都不打算做嗎?”
主子不容身體狀況,特意跑到臨安來,就是為了那郡主,結果現在竟然什麼都不做,任由其發展,流鷹想不明白。
陸行亦摩挲著青花瓷杯,道:“容九淵很是提防我,也不是那麼好糊弄,想壞了他和青鸞的感情,不是一些小伎倆就能行的。”
相反,還很有可能暴露了他。
流鷹心疼主子,“那您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郡主與他出雙入對嗎?”
陸行亦眯眼,“流鷹,將欲奪之,必固予之,將欲取之,必先予之。”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青鸞,與其讓她懵懵懂懂的因一些淺顯誤會分開,心中惦念或遺憾。
不如讓容九淵一次將她傷到底,由他來安慰。
容九淵,你暫且得意吧……
流鷹心想大概主子是有計劃的,就岔開了話題,“容九淵此行碰到了顧朝,怕是已經知道京城祁王的事了。”
他們私下攔截了京城送給容九淵的一切書信,卻怎麼都沒想到他這次出行會碰到顧朝。
陸行亦道:“知道就知道吧,已出變故,他現在收到消息,並沒多大意義。”
流鷹聽到變故,仍是覺得可惜,“您還是太心軟了。”
那個彩顧,就不該留。
不然焉能給陸行川翻盤的機會。
主子廢了那麼大心力,布置的一局死棋,就這樣出現了缺口。
陸行亦抿了口茶,笑道:“是啊,還是太心軟了。”
流鷹不明白主子為何心軟,但還是多嘴勸道:“彩顧意外的心細,連玉佩的飄花都能注意到,以防萬一,還是……”
他沒有明說,隻是比劃了一個動作。
陸行亦稍作猶豫,深深一歎。
明明給了你活命的機會,為什麼不珍惜呢?
他閉眼,“去吧,做乾淨點。”
“是。”
流鷹剛剛退下,忽然又折返回來,“主子,郡主來了。”
陸行亦稍微一想就知道她來做什麼了,“去迎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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