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顧震一口拒絕顧青鸞,“為父知道你與他近些時間感情不錯,但是鸞兒,你要理智些,他犯的可是通敵死罪,按理說該誅九族的。”
“為父為了保你,在皇上麵前沒少費工夫,你萬不能在摻和進去了。”
顧青鸞知道父親的擔心,但是現在種種疑問,不看到容九淵,根本解不開啊。
一掐大腿,眼淚盈眶,“是您讓我與他好好過日子的,我才對他上心,他就要死了,女兒以後就要守寡,可是現在連一句他的遺言都聽不到……”
“爹,我就看他一麵,死之前,好歹讓我跟他告個彆啊……”
女兒哭的實在可憐,顧震還是心軟了,“彆哭了,為父幫你安排一次,但是你記住,不可久留,也不要問他太多倭寇的事。”
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嗯嗯,好的,女兒就是最後見他一麵,了個念想。”
顧青鸞擦了擦淚,表現得乖乖巧巧。
顧震歎氣,早知道容九淵如此糊塗,竟然通敵,當初說什麼也不該把鸞兒嫁給他。
現在後悔也晚了,希望鸞兒死心後,再重新開始。
“在家等我消息吧。”
……
顧震安排速度很快,當日夜裡,讓顧青鸞顧裝成獄卒,跟著副審官進入大牢。
牢內陰森,昏暗,過道兩旁燃著兒臂粗的蠟燭,照的泥灰的牆壁上斑駁汙漬血痕明顯。
風從狹小的窗口吹入,濃重的血腥味混著黴味鑽進了肺腑。
兩側牢房裡,傳來陣陣哀吟,再往前,路過刑架,有人正在用刑。
滾燙的烙鐵烙在肌膚上,一股皮肉燒焦的味道和淒喊在牢內炸開,嚇得顧青鸞一個哆嗦。
眼前的場景是真真實實的,遠比電視裡那些場麵,更滲人。
副審官是顧震以前的部下,顧青鸞喊吳叔。
吳叔挺隨和的,叮囑她不要多看,省的晚上嚇得睡不著。
顧青鸞勉強笑笑,心內惴惴。
不知道容九淵會不會被用刑?
重罪之人一般關押在地牢,以防有人劫獄。
而地牢內,容九淵雙手被吊起來,發絲淩亂,一身狼狽,滿身血跡,但是表情卻沒什麼痛苦。
用刑的刑官青霄把皮鞭狠狠抽到一旁的木樁上,麵上大聲逼問著:“說,還有哪兒些同夥?”
但是私下裡卻小聲道:“第一個發現信封上交的小廝下午不慎跌入湖中溺死。”
“當日看到您去空明山的那個人,被毒蛇咬了,昏迷不醒。”
“發現的兩個倭寇屍體,獨獨麵目腐爛全非,根本查不出什麼,隻能通過衣服配飾判斷出是倭人常穿打扮。”
一切有利證據,正在迅速的消失。
這場設計者,到底是誰,容九淵竟然也毫無頭緒。
秦宵啪啪啪再次甩了幾空鞭子,問:“先生可能想出,最近是得罪了誰?”
容九淵搖頭,入獄當天他就把所有對他不爽之人完完全全過了個遍,實在想不起誰會大費周章的陷害他。
青霄壓低聲音問:“會不會是太子?先生逃跑那日,麵具不是掉了嗎?確定沒有被看到容貌?”
容九淵沉默,麵具是在逃跑途中掉的,並不是當麵掉的,不應該被發現。
但是眼下除了太子有能力,他也想不出彆人。
“留意下太子動向,另外,查查齊宇。”
若說得罪人,最近隻有齊宇得罪的最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