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殿下行七,全名陸行亦,因為常年體弱,一直在宮中休養。
去年才被賜封景王,從宮內搬遷至雨花巷。
陸行亦看著二人一起出來,詫異道:“你們,一起在這吃飯?”
“不是,”隋林生生怕柳芳如名聲受損,急忙解釋,“還有郡主,我們三人偶遇,才一起吃飯的。”
郡主?
陸行亦還沒反應出這個郡主是誰,忽然感覺袖口被人拉住,回眸一看。
哦,是顧青鸞郡主。
“你是……陸行亦嗎?”
她緊緊的攥著他的袖口,本來醉意朦朧的眼眸裡,透出絲絲灼人的清亮。
其實她醉的厲害,看不太清對方的樣貌,但是這聲音,曾陪伴了她多年。
隻要聽一句,一句就能讓她分辨出來。
陸行亦聞到了酒味,再看顧青鸞鬢頰紅豔的樣子,不難猜測她醉了。
於是忍耐著她的無禮,抽出袖口,也沒計較她直呼名諱,溫聲回了句:“是。”
吧嗒,顧青鸞的淚奪眶而出,然後就往人懷裡撲,“嗚嗚,陸行亦,真的是你,我好想你……”
真的……真的……好想你。
自二十歲生日那天,陸行亦為給她過生日,意外車禍,死在路上,這個名字就成了她心裡的禁忌。
現在猛然看到真人,她如何不激動,滿腔的欣喜慶幸隨著眼淚溢出,將陸行亦的衣襟暈濕。
陸行亦皺眉,覺得她舉動過於輕佻,又想起她以往的名聲,更加不悅了,“顧青鸞郡主似乎喝多了,男女授受不親,還請鬆開本王。”
郡主……
他喊她郡主,怎麼會喊她郡主呢?
她急的語無倫次,“我是青鸞啊,陸行亦,你為什麼要喊我郡主?你是不是把我忘了?嗚嗚……我就知道,太久不見,你肯定沒良心的把我忘了……”
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名聲儘毀的有夫之婦這般摟抱,陸行亦涵養再好,也忍不住生氣。
一把將她退開,聲音略重,“郡主請自重!”
柳芳如急忙過來扶著顧青鸞,生怕她在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動作,“殿下,郡主喝多了,若有冒犯,還請勿怪。”
“沒事。”陸行亦掩下眸中嫌棄,溫溫一笑,“需要我找一輛馬車送她回去嗎?”
“多謝殿下好意,但是郡主自己有馬車,待會兒我送她回去就行。”
柳芳如生這會兒也容不上羞了,支使隋林生快去把郡主的馬車弄過來,然後喊如詩如畫上前,三人合力,把醉成一攤泥的顧青鸞弄上了馬車。
一路上顧青鸞都在喊陸行亦,陸行亦,我是青鸞啊,你們放我下去,我要去找陸行亦……
那感覺,好像兩人很熟,熟悉到可以直呼名諱。
可是二人分明沒見過幾次。
柳芳如詫異問:“你們郡主和景王殿下很熟嗎?”
如詩想了想,道:“小時候郡主去宮裡時,和景王殿下玩過一段時間,在後麵郡主去宮裡的次數少了,和景王殿下的來往也就少了。”
她也詫異,沒想到郡主如此牽掛景王殿下。
柳芳如“哦”了一聲,難怪鸞兒記得他。
兩刻鐘後,既然終於把顧青鸞弄回府,可是這次她醉的太厲害,過於鬨騰,一直嚷著要去望月酒樓找陸行亦,往門外跑。
如畫和如詩兩人根本架不走她,偏兩人力氣小,也抱不動郡主。
如風今天又不在,新來的暗衛膽子很小,不敢碰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