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川道:“要想擴張勢力,不單要招兵買馬,武器自然也是重中之重,不過先生放心,本王並非魯莽到以真實身份去買這批鐵器。”
“而且我也調查過,這鐵器出處北關城外遊牧民意外開采到的小鐵礦,不在朝廷管轄範圍之內,且渠道隱秘,並不會被查。”
“殿下是如何得知這個渠道的?”
陸行川道:“許是運氣吧,左慶峰最近被父皇調職到尚方司,剛好抓了一個嫌犯,就是從那小鐵礦逃出來的。”
左慶峰是第一批追隨祁王的的人,年數已久,信得過。
但容九淵還是不放心,“那個犯人來曆殿下查了嗎?”
“先生放心,都查過了,此事關乎重大,本王豈會兒戲,這嫌犯背景乾淨,就是被誘拐進去乾苦力的,逃出來以後為了生計搶劫,才會入獄。”
容九淵稍作猶豫,應承下來。
“在哪兒會麵?”
“空明山,到時候程旭會與先生一道去。”
程旭是祁王的暗衛統領。
“好。”
交代完了事,陸行川想起今日的聽聞,眉梢微挑,“聽說先生今日參加了賽馬,並且拿到了第一,這可不像先生的作風哪。”
先生給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忍。
他常說,忍人之所不能忍,方能為人之所不能。
沒想到今天竟然會參加這種招搖的比賽,在陸行止麵前出了風頭。
容九淵淡淡:“隱忍之久,未必是好,偶露些鋒芒,才會更有血性,今日情況是意外,不過殿下大可放心,太子那邊應該不會察覺什麼。”
“先生做事本王自然是放心的,隻是有些好奇,聽說當時顧青鸞郡主為先生壓了五千兩,又親自下場激勵,鬨得沸沸揚揚的,外人都傳你們恩愛兩不疑呢。”
容九淵笑意未達眼底,“謠言止於智者,殿下。”
陸行川聳肩,“行,我想多了。”
翌日,容九淵稱病在家休養。
顧青鸞一早打算去空明山找崔嬤嬤的,一聽他病了,還是先去探望了番。
隻見容九淵躺在床上,麵色蒼白,說三句話能咳兩句,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昨天騎馬還活蹦亂跳的,今兒就病的風一吹就倒。
顧青鸞也不多問,表一番關心就行。
“感覺你病的很重,要不還是給你找個太醫看看吧?”
容九淵虛弱說:“謝郡主關心,下官不過是染了些風寒,休息一天就好,不用驚動太醫。”
“我看你身邊也沒個丫鬟,如詩心細,不如我把如詩留下來,照容你吧。”
“不用,下官就是困乏,睡一覺就好,用不著人在旁伺候,郡主好意,下官心領。”
接連推辭,看來這病有原因。
顧青鸞也很識趣兒,“好吧,你自己多休息,我出去逛了。”
“郡主慢走。”
等顧青鸞一離開,容九淵就掀開了錦被,換上陸行川送來的衣服,覆上麵具,從後門悄悄出去,上了一輛青灰色的馬車。
前門,顧青鸞也上了馬車,吩咐如風去空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