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紮堆越議論越起勁兒,陸行止忽然抬手,示意他們安靜。
“容修撰,關於他們的疑惑,你怎麼說?”
容九淵始終淡定,“太子殿下有所不知,下官雖家境不好,但是運氣不錯,遇過一個江湖師傅,教了下官騎射和一些拳腳功夫。”
“建安十八年,下官為能報效朝廷參加過武狀元比賽,隻是第三輪比試前夕受傷,未曾進入決賽。”
陸行止:“哦,還有這事?”
“是的,後麵因為傷勢,下官與武狀元再無緣,才苦讀詩書,改考文科。”
容九淵這話說的沒錯,原著裡他十七歲時沒有去考文科,而是直接去考的武狀元。
十三歲他認識了一名隱居的高手,開始習武。
大師討厭官場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遂希望他習得武功後,能仗義行天下,做個俠客,救濟窮人。
但容九淵說,“作為一個俠客,終其一生能幫助多少人呢,若是我能作為一個將軍,一個有能力的將軍,甚至可以保護一方國土,不比一個散客救的人多嗎?”
大師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隻是朝廷就是一個染缸,如何保持初心呢?
最終,在容九淵幼時執拗的,認真的眼神裡,大師選擇相信他一次。
隻是他們都低估了官場的黑暗,容九淵的赤子之心在武狀元上死了一半。
後苦讀詩書,三年後改考文狀元,又死了一半。
但主角就是主角,有著自己的底線,最終還是回歸正途的。
陸行止單手背後,“這麼說,你的騎術就是那時候練習的?”
“是的,殿下。”
“不可能!”齊宇反駁,“武狀元考試是有騎射,但是他都三年沒碰了,怎麼可能還能騎的這麼好,這中間肯定有貓膩。”
顧青鸞嗬了聲,“齊公子怎麼就知道他三年沒碰了呢,難道他私下出去遛馬,還非得去你門前轉一遭?”
齊宇噎住,“那他怎麼解釋蘇培和其他人受的傷,我一個人受傷你們不信,這麼多人受傷,總該相信了吧?”
容九淵看向太子,“請太子殿下允許微臣問受傷的幾位公子幾個問題。”
陸行止示意,問。
容九淵走到嗷嗷的最凶的白飛麵前,先是客氣的拱拱手,“請問白公子是在第幾圈時感覺到後腰一麻的?”
白飛冷哼,“第二圈。”
“第二圈時,我擠進了中間位置,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當時在倒數第三,我在前,你在後,請問我改如何能用石子傷到你的後腰?”
白飛頓住,完全忘了這個方位問題,一時支吾起來,“那,那可能是我記錯了吧。”
容九淵溫溫一笑,轉而問那個膝蓋疼的孫公子。
孫公子謹慎了,刻意選了第一圈,容九淵還靠後的時候,最挨近他的時候。
誰知道這次容九淵問了第幾圈後,就轉了話題,忽然關心他被石子擊中後,膝蓋疼嗎?
姓孫的說,“廢話,肯定疼啊。”
疼的他當時還嗷了一嗓子呢。
容九淵道:“應該是挺疼的,我記得當時看到孫公子疼的抽搐了一下,是不是?”
姓孫的鬨不懂他想乾嘛,但為了加大他的慘,順便挽回他倒數第二是因為受傷的緣故,就說:“是的,當時膝蓋受傷後,我速度就跟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