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震叮囑了幾句,帶著隨從離去。
許老也提出,年紀大了,遭不住,回去補眠。
這一夜,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
顧青鸞是被一陣鳥兒啁啾聲吵醒的。
睜開眼,紅色帳頂,是自己的房間,起身,頭很疼。
胸口也疼。
顧青鸞用手碰了碰,悶痛蔓延,她琢磨應該是跟容九淵打架的時候撞倒的。
當時戰況激烈,這點疼她忍過去了,沒想到一覺醒來這麼疼。
記憶停留在容九淵悠哉看她出糗的一幕,她賭著一口氣,以至於忍昏迷了過去。
“如詩,如畫……”
她喊了一聲,立馬有人推門進來,如畫哭道:“郡主,您醒了,您終於醒了,您知不知道您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一天一夜?”
這麼久嗎?
如詩道:“是啊,虧得容大人介紹的大夫靠譜,幫您解了毒,不然……”
說到這,如詩也哽咽了起來。
顧青鸞揉了揉額角,“容大人找的大夫給我解的毒?”
“是的,那大夫是個老人家,頭發花白,揣著酒葫蘆,看著像是江湖郎中,但是醫術很好,給您紮幾針,又開了一副藥,說等您醒來就沒事了。”
頭發花白,背著酒葫蘆的老人家,那估計是許老。
原著裡容九淵的私人醫生。
顧青鸞有些稀奇,原來原著中無藥可解的逍遙丹,是有解藥的啊。
那女主們每次中春藥後,他都說無可解,嗬嗬,心機好深。
如畫想起郡主中毒的樣子,氣的直咒下毒的人,顧青鸞也沒攔著,由她罵幾句解氣。
罵著罵著,如畫忽然淚眼汪汪道:“都是奴婢不好,昨夜沒有保護好郡主,害的郡主被人下毒,又被容大人占了便宜……嗚嗚,郡主,您罰奴婢吧……”
如畫感性,說哭就哭。
顧青鸞還得安慰她,“好啦,昨夜是意外,不能怪你,再者,我沒有被容大人占便宜,容大人是君子,知道我中毒以後,將我困住了,並沒有趁機占我便宜。”
昨夜屋內丁零當啷的聲音,聽著很像戰況。
但其實隻是她跟容九淵打架。
如畫恍然,“哦,算他是個君子。”
如詩詫異,原來,郡主沒有與大人發生什麼……
昨夜聽郡主說要圓房時,她當時心裡有些酸澀,但是也覺得理所當然,畢竟郡主才是正妻。
可是現在,原來一切都是她誤會了。
顧青鸞將她每個細微的表情看在眼裡,不動聲色。
她這番解釋也算特意說給如詩聽得。
本來就沒有的事,何必徒增人的誤會。
兩人伺候她吃了藥,又送來清淡的吃食和一盅補品,顧青鸞一看是血燕,有些詫異,“哪裡來的補品?”
“哦,是國公爺讓人給您送來的。”
“父親來了?”
如詩道:“昨天夜裡國公爺就來了,隻不過當時您昏迷了,守了您一會兒,被大人勸回去休息了。”
顧青鸞哦了一聲,昨夜去蘭居之前,以防萬一,她吩咐人去請了父親。
難怪給自己喂解藥了,估計是不喂解藥,父親得知後要逼他親自上了。
不過不用同房就解了毒,她還是很欣慰的。
若非不得已,顧青鸞真不想挨著他。
也不知道這春藥什麼後遺症,她喝了藥,吃了東西後,還是很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