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

顧城非像失了魂一般，透過窗戶看著外麵黑沉沉的夜色……

“或許……我早應該聽你的，不該讓自己的執念令自己越陷越深，可是我沒有辦法……開弓沒有回頭箭，一步錯就步步錯，可我到現在都還覺得我沒錯。”

林方不知道該怎麽評價他這些話，顧城非的有些執念已經深入骨髓，可是……有時候一個人有執念也並非全然是錯的，至少在他這個寬容的人眼裏，顧城非有錯卻值得理解，任誰有封莫那樣一個人從小到大都在頭上壓著，恐怕都會瘋掉。

“少爺……”林方猶豫良久，最後仿佛下定決心般說了一句話，“一直以來，和艾瑞克接觸的都是我，如果……如果最後真的事發，你就把一切都推到我的頭上，反正，當初成立這家新公司的時候，法人代表的名字就填的是我，把這一切推歸到我身上，合情合理。”

他這話一說完，顧城非就震驚了！

“林方你——”

“我知道，如果艾瑞克把什麽都招了，我們肯定難逃牢獄之災，少爺……若不是你，恐怕我到現在還過著潦倒的生活，我不怕坐牢，左右也不過是幾年而已，就當是我還你的恩情。”

“不行！”

顧城非等他一說完，就斷然拒絕！

林方卻越說越覺得這是個好辦法，人嘛……不能隻享受恩情，滴水之恩都當湧泉相報，何況顧城非改變了他的一生。

顧城非緊緊捏著拳頭，但還沒等他說話，林方就再次定定地開口——

“少爺，如果真到了最後一步，這是你唯一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