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籬洗完澡下樓，才知道顧城非已經離開了。

剛才幸福來得突然，所以現在的失落也很真實。

“林方，城非他去哪裏了？”

林方安排好別墅內的傭人，恭敬地說：“程小姐，顧總最近公司忙，訂婚之後就會搬過來跟您一起住，這是我的號碼，您有任何需要，都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我，另外，顧總給您安排了一個小手術，希望您配合。”

話落，林方不多說廢話，離開。

程籬更加失望了，看著空落落的房子，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顧城非回到顧宅以後，悶頭回去補個覺，到下午的時候，林方過來回稟。

“顧總，程小姐已經答應，今天晚上就去手術。”

顧城非聞言，隻是輕蔑地笑了一聲，然後突然看著林方，問：“你說，我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人不人鬼不鬼？”

林方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求而不得，我能理解您。”

顧城非難得真心地笑了，說：“這世上……恐怕也隻有你能跟我說這樣的話了。”

話落，他便去衣帽間換了件衣服，又問：“蘇安娜那邊的事情怎麽樣了？已經過去這麽長時間，探視還是申請不下來嗎？”

林方立刻將一份文件交到他手上，說：“我正要跟您說這件事，探視申請下來了，時間定在明天上午，不過這次探視會更加嚴格，這份文件帶不帶得進去，我不敢保證。”

顧城非將文件裏的東西拿出來，掃了一下之後，滿意地點點頭，再次露出了那種近乎陰鷙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