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午八點半到十點。
歐少恒帶著蘇安夏在公園裏呆了很長時間。
Dave需要警戒,所以目光一直隔著距離注視著歐少恒那邊,所以他很清楚地看到,自家先生又把蘇小姐說哭了……
但是他又明顯地感覺到,蘇小姐雖然還是一樣的不說話,可目光不再像來時那般呆滯,時不時還會將傷心露於眼底。
他不禁又開始佩服先生了。
從昨晚到現在,他親眼目睹了一個人如何聲嘶力竭、如何痛不欲生,他不知道先生和蘇小姐說了什麽,但是能將一個人從行屍走肉拉回現實並且接受現實,他知道這是一件很難的事。
所以他欽佩,欽佩先生能有這樣的能力和耐心。
而且他覺得,先生耐心開解蘇小姐的時候,真的很像一個慈父,蘇小姐和先生在一起的時候,簡直就宛如親生父女。
——
回程的時候,蘇安夏依舊一直望著車窗外麵,她看到整座城市都已經張燈結彩,處處都洋溢著過年的喜氣。
而回到安然居的時候,卻隻有清冷和壓抑,就連球球和妞妞都無精打采地趴在門口吐舌頭。
看著大家擔心卻不敢提及的眼神,蘇安夏好像突然明白歐叔叔那句話的意思了。
有時候努力地生活,不是為了自己……
她緩緩地深吸一口氣,用嘶啞地嗓音試著說了一句:“爸,媽,我沒事了,讓你們擔心了。”
李言兒聽到她開口說話,激動地眼睛都紅了,但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歐少恒推著蘇安夏,問:“封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