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夏，我能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嗎？”淩以森又沉默了許久之後，想到什麽忽然問。

蘇安夏不介意地點頭。

“在你心裏，封莫和曾經的顧城非，一樣嗎？”

蘇安夏轉過頭來看著淩以森，雖然夜空之下她的表情不太真切，但淩以森卻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她的不高興。

“這怎麽會有可比性，我不喜歡拿封莫和任何人作比較。”

“可顧城非不也是你曾經愛過的人嗎？”

“那不一樣，愛的形態也不一樣。”

“愛的形態？愛還有形態？”

“當然！”蘇安夏以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我和顧城非，更多的是屬於青春年少對異性的好奇和悸動，情竇初開，你懂嗎？”

淩以森大約明白地點頭，“那封莫呢？”

“封莫……那就複雜多了，守候、眷戀，還有歸屬感，還有好多好多……和他在一起，我甚至不用考慮愛不愛的問題，就是想一輩子和他在一起……在封莫這裏，愛情和幸福是對等的，但不是每個人遇見愛情就遇見了幸福。”

淩以森聞言再次陷入沉默。

遇見愛情，不等於遇見幸福。

是啊……

隻要心跳加快，每個人都能遇見愛情，可是有多少人能在得到愛情的同時收獲幸福，這樣的概率的確太低……難怪，他在蘇安夏心裏連一丁點的位置都占不到。

“蘇安夏，你很幸運，封莫也很幸運，得到你這樣一個懂得珍惜的人。”

“謝謝你的誇獎。”蘇安夏不客氣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