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胥朝起叼著司命的魚,拎著司命的拐杖又回了地界。
胥朝起出來時間拐杖扔了一旁,咬著魚舔了舔唇角。不得不說,這搶來的魚就是好吃。
魚越吃越少,而他的指尖卻縈繞著一陣戾氣與法則之力。
這是他方才擅闖輪回之門帶來的懲罰。
胥朝起將魚汁擦乾淨,低眸打量著手指上的黑氣。
在過去的數萬年裏,每當他做了壞事,身上就會多出戾氣,戾氣會讓他神智模糊,越來越壞。
胥朝起本可以受著這抹戾氣,反正也就指甲蓋的大小,對他影響不大。
但望著遠方的王宮,他想了想,握住了戾氣,戾氣轉變為法則印在他的手指上。
還有一種辦法,那就是接受自己做了壞事後的懲罰。
他濫用職權,擅闖輪回門,更改世間命數,種種罪責並在一起……
胥朝起看著手指上印記的深淺,也明白自己得受一日罰。
至於懲罰是什麽,他暫時不知。
他回去後,深夜,他如往日般躺在師兄懷裏。
空氣越發燥熱,胥朝起不由滾了滾。
也不知過了多久,胥朝起朦朧睜眼,周圍竟然還是黑漆漆的。
他迷迷糊糊,也沒有察覺到自己枕邊人不見了。因為他身體仍舊暖熱,周圍的檀木香也很濃。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身下一陣地動山搖,仿佛有什麽掀了起來,他直直朝去。
就在他抱住炙熱“巨石”的那一刻,震動忽然停止。
過了許久,似乎有什麽被揭開,光亮照了進來。
“唔……”胥朝起朦朧睜眼,又是一塊巨石過來,將他戳倒。
胥朝起重重呼吸,也逐漸清醒。
濃密的睫毛抬起,胥朝起這才看清周圍的一切。
這是什麽?
他仰頭透過光亮處看到了一個龐大又熟悉的麵龐。
是師兄。
師兄怎麽變這麽大?
胥朝起眨了眨眼,揉著太陽穴。
不對,是他變小了,這應該是昨日天地意識對他的懲罰。
胥朝起耷拉著腦袋坐在原地……不對,他沒有坐在地上,而是坐在師兄的小腹上。
剛才抱住的巨石……正是師兄的腹肌。
胥朝起:……
等他被師兄撈出來時,師兄也知道了事情經過。
溫朝夕無奈搖頭:“罷了,你也有不對之處。幸好是變小,倘若是其他。”
說到後麵,溫朝夕止住聲,聲音冷冽起來。
仿佛若天地意識敢對胥朝起做過分的事,那天地意識也不用存在了。
胥朝起落寞地抱著破布片裹住身子。
溫朝夕多看了他幾眼,抬指抵住唇角,壓去唇邊的笑,然後兩指將胥朝起拎起,放在桌前,指腹輕輕揉著他的腦袋。
胥朝起用“爪子”拍開溫朝夕的手,懨懨道:“我餓了,我想吃蝦肉。”
溫朝夕早就燉好了湯,也剛好是蝦湯。
聞言他把湯鍋端過來,剛取了個碗,卻發現碗都能給胥朝起做澡盆了。
於是他隻能把碗放下,弄了一個小碟子,用法術把碟子變小,放在胥朝起麵前。
他剛取出一隻肥美的大蝦,又頓了頓,於是用筷子撈了一片湯裏麵的蝦米給胥朝起放進了碗中。
蝦米是他自己養的,雖然很小,但同樣肥美,不像中界食肆那麽乾癟又鹹。
雖然是片蝦米,但放到小碟子裏塊頭依舊不小。
胥朝起抬了抬眼眸,試探地用筷子戳了戳。
就在這會兒工夫,溫朝夕已經變好了一整套洗漱之物。
他先是用法術控製著小梳子輕輕為胥朝起梳頭,同時一心二用,用小剪刀給胥朝起裁剪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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