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水清激動點頭:“就是那位!二十七境劍法第一人!”
胥朝起眼神驚愕地看著他:“二十七境劍法第一人?當真如此厲害?!”
宋水清有些驚訝,明明起哥知道溫掌門此人,卻又好像不太熟悉。
他彎下身,遲疑道:“起哥莫不成真不知道溫掌門何等威名?”
胥朝起頓了頓,低聲中帶著懵懂:“何等威名?我隻知道他如今算是一方大能。”
一、一方大能?宋水清被這說法給梗住了。
他趴到起哥跟前,直視起哥雙眼,真誠道:“一方大能……連當小弟都不夠。”
胥朝起:……
他磕絆道:“真假?”
宋水清:“自然是真!”
他又神秘道:“你可知這世上為什麽有東、西、北境境主,卻沒南境境主?”
胥朝起:“為”為何?”
宋水清:“自然是整個南境都在映天宗內?起哥不會真以為映天宗隻有這幾座山這麽大吧?”
胥朝起:……
宋水清也不知起哥為何常識如此貧乏,他嘿嘿了聲,自己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於是他又接著道:“溫掌門說是掌門,實際上二十七境都要聽命於他。溫掌門手中的財富也是無法計量,天階法器在他手中都和大白菜一樣。
據說溫掌門性情冷,總是不茍言笑。他也向來獨斷,說一不二,旁人在他手中都沒討價還價的資格。他又常年深居簡出,即便是我爹,見一麵都難……”
胥朝起聽著,唇角抽了抽,他低下頭,眼神有些恍惚,半晌磨出了一句:“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但貌似也沒那麽不好相處吧……”
宋水清“嘖嘖”兩聲:“你是不知道他捅死了多少人。”
胥朝起:……
就在這時,侍從叫道:“徐承曜!”
胥朝起站了起來,正要上台比試,他與宋水清對視了一眼,望到了對方眼中的迷茫。
他忽然想起,他昨日是要告訴水清他的真名來著。
時間已經不早了,他看了一眼台上,猶豫片刻後,小聲對宋水清道:“我名並非是徐起,我姓‘胥’,居胥的‘胥’。我的確是映天宗弟子,我中間一字是‘朝’。”
說罷,胥朝起上了台。
“胥、朝、起。”宋水清低眸一字一頓念道,隻是他眼中更是迷惘了。
今日大比沒有宋水清,等大比結束後他便回了家,開始翻查映天宗的弟子籍。
書房裏,燭火幽幽,天色早已暗了下來,他翻了半晌什麽也沒有翻到。
就在這時,西境境主走了進來,他見兒子翻了兩個時辰弟子籍,忍不住湊上前去。
“翻什麽呢?”他推了兒子腦袋一把。
宋水清捂著腦袋敢怒不敢言,他繼續翻動著弟子籍,支支吾吾道:“起哥說他是映天宗弟子,‘胥起’中間還夾了一字。可是我查第二個字時,無論是‘承’字輩之前,還是‘承’字輩之後,連翻了五代都沒有翻到那個字。”
“嗯?什麽字?”西境境主挑眉,兒子一番話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朝’字。”
西境境主聞言默了默,唇角的笑意漸漸收斂,他眨了眨眼皮,眼神竟有一瞬的空洞。
“‘朝’字啊。”他嘴唇有些乾澀:“他叫什麽來著?徐……起?徐朝起……胥……”
他卡住了,喉結滾了滾,他低下頭將兒子手中的弟子籍向前翻了翻,翻到了第一頁。
原本前幾頁是被法術蓋住的,西境境主一翻,法術便破了。
他指著第一頁上僅有的一個“朝”字道:“這不是了?”
“啊?”宋水清呆了呆,他看了看厚厚的弟子籍。
第一頁不就是……映天宗一代,溫、溫掌門的那一代。
那、那起哥是誰?
他腦子瞬間麻了,起哥是誰?起哥常叫的師兄……是誰?
寒冷將他全身包裹,他眼皮眨來眨去,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
西境境主腦海中漸漸浮現出了天梯上青年的身影,而這個身影又與當初台下的青年漸漸重合。
他也有點麻了,有些反應不過來。
溫掌門的師弟……
他迷茫地看向自家兒子,半晌吐出一句:“你真是遇到貴人了,天機道人算得真準。”
宋水清愣了愣,腦子不轉了,隻能下意識道:“那爹當年說天機道人算出溫掌門晚節不保也是真的?”
西境境主:……
他眨了眨眼:“你老子我說過這話嗎?莫要汙蔑老子!”
宋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