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距離恒國公府大約十裏之外的一個茅草屋裏。
雲清靈正蜷縮在草屋裏的床上,抱著自己的身子瑟瑟發抖。
這個茅草屋四麵都被黑色的布給遮蓋了,一點光都透不進來。
她甚至都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是陰天還是晴天。
她更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待了多久,她隻知道她是每一天都過的十分的煎熬。
現在已經是冬天了,氣溫已經十分的寒冷了。
然而雲清靈卻還穿著單薄的衣衫,整個人都快被凍的失去知覺了。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腳步越來越近。
隨後,那腳步的主人靠近了茅草屋,然後打開了一個小小的口子。
一個裝飯菜的飯盒從小窗口處遞了進來。
雲清靈早就餓的頭暈了,連忙有些吃力爬到了小窗口的位置。
她動作有些顫抖的打開飯盒,拿起裏麵的食物就吃了起來。
冰涼冷硬的饅頭,帶著餿味的青菜……
可是她卻吃的很快,臉上的表情還帶著一絲滿足。
茅草屋外麵的男人看到她帶著一絲滿足的表情,心中不免有些唏噓。
曾經風光無限的國公府二小姐,竟然會因為吃了冷硬的饅頭和帶著餿味的菜而滿足?
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她怎麽就淪落到這個地步了呢?
男人搖了搖頭,起身準備離開。
還走出沒有兩步,雲清靈的聲音從茅草屋裏傳了出來。
“可不可以……給我送幾件衣服和被子,我好冷。”
“要是再這樣下去,我會被冷死的。”
她的聲音明顯帶著顫抖,且氣息有些不足。
男人聽了後也沒說話,直接走了。
雲清靈知道,男人肯定會給自己送被子和衣服來的。
因為他根本不想讓自己死。
如果他想要殺到自己,絕對不會每天給自己送飯菜。
吃完了飯後,她又瑟縮著身子鑽進了那又薄又涼的破被子裏,試圖能找到一絲溫暖。
可這屋裏沒有炭火,床板生硬,被子也薄……根本感受不到一點的溫度。
雲清靈心裏好恨,真的好恨。
她不知道是誰將自己幽禁在這個破地方。
也不知道這個人的目的是什麽。
她隻知道,假如她有一天能夠逃出去……
假如她知道這個將自己幽禁起來的人是誰,她必定不會輕易繞了她。
這些日子她是怎麽熬過來的,沒人知道。
她一定要從這裏逃出去……
她不能再過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了。
她要報仇。
要找到那個害自己的人,報仇!
就算是為了肚子裏的孩子,她要必須要想辦法從這裏出去。
她的例假已經很久沒有來了,且她最近經常嗜睡嘔吐……
雖說她以前沒有壞果身孕,可身邊又不是沒有人懷過孕。
此前她還以為是自己生了病,後來才驚覺自己現在的症狀,很明顯就是懷了身孕了。
那一次與劉紹明在晉陽長公主的荷花莊園裏……她就懷了孕。
雖說她對劉紹明此人的行為十分的厭惡,可她肚子裏懷的,可是他的親骨肉。
她肚子裏的孩子,可是安成侯的孫子。
所以她一定要從這裏出去,她要母憑子貴,她要嫁給劉紹明。
這樣一來,她肚子裏的孩子才能是名正言順的嫡子嫡女。
可是她嚐試過很多方法都沒法打開這個茅草屋的門。
這裏被封的死死的,門也沒有一點的縫隙,她根本沒有機會。
如果真的想要從這裏逃出去的話,唯一的機會和辦法……
無疑就是那個每天給自己的送飯菜的男人。
可是她此前也勾引過那個男人,想要利用他從這裏逃出去。
但那個男人對她的美色似乎根本不感興趣,導致她一直都以失敗而告終。
然而這又有什麽關係呢?
她雲清靈做事,向來不會就這麽輕易放棄的。
她一定要再找機會從這裏出去。
而另一邊。
安成侯府,雲夢雪居住的院子裏。
“你說什麽?”
雲夢雪厲色望著眼前匯報情況的婢女,臉色十分的難看。
婢女有些不敢抬頭看她,隻能垂著腦袋顫顫巍巍的說:
“少夫人,二公子他……今日又去找天香樓新晉的頭牌冷月姑娘了。”
聞言,雲夢雪氣的肺都快炸了。
劉紹明這後院裏,小妾成群。
加上那些養在外麵無名無分的外室,少說也有二十人了。
可就這,他竟然還不滿足。
最近每天都要去天香樓找那個什麽新來的頭牌江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