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蕭北宸解開她的衣衫,看到她身上有一些輕輕淺淺的傷痕時。
他親她的動作驟然停下,身上的欲火因被她身上清淺的疤痕瞬間澆滅。
那剛剛消失的理智,也逐漸回來。
他現在在乾什麽混賬事?
竟然趁她喝醉了酒,便想要與她……
他蕭北宸什麽時候變成如此不堪的人?
竟然趁人之危。
他自認自己不是個君子,更不是個好人。
卻也不能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
即便她已是他的妻,是他名正言順,明媒正娶回來的妻子。
可先前他們先前已經約定好了,未經對方的同意,不能圓房。
若他真的趁她喝醉酒後要了她的身子……
等她酒醒之後,她必定是會恨死他的。
即便她不喜歡他,但是他也絕對不要她恨上自己。
於是,蕭北宸將她的衣衫整理好後,便坐直了身子。
他坐在床沿靜靜地凝視著她。
此刻的雲楚伊已經昏昏沉沉地睡著了,睡容那般恬靜柔美。
可是,她的身上為什麽會有那些疤痕?
雖說疤痕已經消散了許多,不細看根本看不清。
可是這也意味著,她曾經遭到了毒打。
一想到她曾經遭受了虐待毒打,蕭北宸的心,像是被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地割了一刀。
那般鈍痛不已,就連呼吸都是痛的。
剛剛還欲火焚身的他,此刻氣息冷的嚇人。
是竇春鳳那些毒婦打的嗎?
他恍然間想起,他找那個將他強行染指了的女人的那天,她是被他手下的人抬著去到山莊的。
那個時候的她還很胖很醜,趴在擔架上,顯然是受了傷的。
而她當時用一連篇的鬼話騙過了他。
如若不然,他可能早在那時就將她給殺了。
幸好……
真的幸好她編織了那些鬼話來誆騙了他。
若非如此,他必定抱憾終身。
隻是她也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她似乎都進了他的心間。
他的情緒,竟然會因為她的一顰一笑而受到影響。
就好像現在。
看到她身上的傷痕,他恨不得立刻將那凶手一劍刺死。
他會為她報仇的。
不過,她似乎並不需要他出手。
因為她現在已經將身邊的那些妖魔鬼怪,處理得漂漂亮亮的。
蕭北宸越看雲楚伊,越是覺得滿意。
此刻,他竟然有些想要真心真意的感謝蕭延昌了。
畢竟他將這麽一個寶藏般的人兒賜婚給了他,實在是他的幸運。
這麽多年,他第一次覺得上天對他終於有點仁慈了。
蕭北宸感歎著,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撫摸她的臉頰。
忽然,雲楚伊突然掙開眼睛望著他。
她的眼眸略顯得迷茫又朦朧,也不知她看著他在想些。
正想趁她喝醉酒後套套她的話,誰知雲楚伊卻突然伸手摘掉了他的麵具。
她將麵具直接扔在一邊,嘴裏念念有詞:
“這個麵具不好看……剛剛弄得我好不舒服。”
說完,她眨巴著眼睛望著眼前的絕世美男子。
然後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花癡般的驚歎。
“你長得……真好看!”
雖然她說的是實話,不過蕭北宸的心裏還是美滋滋的。
不過,雲楚伊緊隨而來的一句話,直接潑了他一盆涼水。
“可是,言公子,你怎麽在這裏?”
言公子……
言公子……
她怎麽到現在都還記得墨言那個家夥?
他似乎很久都沒有出現過了,可是她竟然一直記得。
自己的王妃心裏竟然想著別的男人,蕭北宸很生氣。
“你看清楚了,我不是言公子,我是你的相公。”
“相公?“雲楚伊有些吃力地眨巴著雙眼。
歪起腦袋又盯著他看了半晌後,問:
“可是……你為什麽跟言公子長得一模一樣?”
“是他長得像我,不是我長得像他。”
“哦。那為什麽言公子長得跟你一模一樣?”
這種問題他要怎麽回答?
他不想回答有關於墨言的問題。
不過,他倒很想問問,她是不是喜歡墨言那個家夥。
“你是不是喜歡那個言公子?”
而雲楚伊的眼皮子實在是睜不開了,很快就再一次的昏昏睡了過去。
沒有得到答案的蕭北宸心裏很是不爽。
他一直在心裏猜測著,雲楚伊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墨言了。
肯定是那次他用墨言的形象救了她之後,她就喜歡上墨言那個家夥了。
女人一般對自己的救命恩人都會產生崇拜和愛慕之情。
她一定是在那次之後喜歡上了墨言……
越想他越是煩躁。
懊惱自己當初為什麽要用墨言的身份救她。
現在好了,為別人做了嫁衣,簡直得不償失。
不行。
他得找個機會,用墨言的身份做一做壞事才行。
他要讓她打消對墨言的喜歡。
她不能喜歡別人。
就算她不喜歡他,但是也不能去喜歡別的男人。
而另一邊。
秦若輕呆愣愣的望著剛剛吻的火熱的兩個人,消失在了眼前……
小臉直接垮了下來,撅著嘴巴一臉的不悅。
原本喝酒喝的好好的,結果酒友竟然跑去跟男人……
玩親親去了。
親著親著,竟然還拋下她走了。
“太過分了。”
“說好的不醉不歸呢?”
“原來都是騙我的,怪我太傻太天真了……”
秦若輕一臉委屈的模樣,看起來可憐又可愛。
“她怎麽可以為了跟男人玩親親,就拋下我這個革命戰友?”
“真的是……太過分了。”
她痛斥雲楚伊,仰頭又往嘴裏灌了一口果酒。
恰好此時,李俊彥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
他本想是來找蕭北宸商量一點事情的。
結果涼亭中根本沒有蕭北宸的身影。
隻剩拿著酒壺的秦若輕,看著像是喝醉了的樣子。
李俊彥看到這涼亭中狼藉一片,可想剛剛是喝了不少。
“女孩子家家的,喝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