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把槍就如同我的罪惡,我現在將他‘交’給你了。
作為一個孩子的父親,我不但沒教會他什麼相反連自己的臉都不敢讓他看見,這便是上帝對我一生的懲罰。
原諒我這樣的人為了自己那個如同羔羊一般兒子的自‘私’,隻有你,才能讓我放心托付。
黑鯊隻留下這些話就走了,很快就消失在暗黑的山林之間。唐林安靜的站在原地,手裡拿著黑鯊那把幾十年從不離身的暗銀‘色’沙漠之鷹。
天空的烏雲更濃,突然,雷聲轟鳴。
他飛快的挖了一個坑將收繳的槍支埋了起來,壓上一塊大石頭,然後再往上蓋土,然後快速用腳踩硬,再附上一層浮土這才罷休。
這隻是暫時的對策,因為這些槍支根本來源不明,他不可能隨便‘交’給警察或者軍區的工程兵,他要找機會‘交’給老頭子,讓老頭子去處理吧。說實話現在他厭倦去無窮儘的解釋這些事情。黑鯊和幼崽走了,他們不是國際刑警組織的通緝犯,他們在國內也沒有任何案底,這次來殺人還被他阻止了。
何況黑鯊還是他的朋友,至少他們互相都以為是朋友。
唐林的人生不是沒有例外,隻是有些例外他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遇到,再也不會發生,可沒想到即便他已經離開部隊但有些事還是會發生。這就是活著的奇妙,這就是這個世界的奇妙。
處理完一切唐林快步趕回小樓,不過他一身淒慘,好像剛從泥石流的現場爬回來。他沒必要隱藏自己身上的泥土,因為他去後山查看一下原來塌方的地方沒什麼不妥,畢竟那地方是之前楊欽大巡查時候不會經過的路線。
事實上他也的確去那地方看了眼,沒什麼大礙。他這也算是公‘私’兼顧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乾了什麼,可是楊欽知道。其實唐林一個人在後山山腰消失的時候楊欽很想跟上去,但後來還是忍住了。因為他剛剛撿了條命,如果他敢在背後跟著唐林,那絕對是自己送死。即便唐林不殺他黑鯊也絕不會放過他第二次。
現在他的人生有了一個新的開始,儘管他還很不適應,但是他卻必須要適應。反正第一部他已經把那個叫洪奎的導演搞定了,他絕不會再糾纏他了。接受采訪?這種事以後打死也不乾,他不信他說唐林是魔鬼的視頻洪奎敢在中視播出去,所以他說了等於沒說。這也是他的策略之一。
他看向唐林的眼光也依舊冷漠,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切如常。
“把衣服換了我先給你洗了,不然一會就洗不掉了。”回到自己的房間梁爽直接幫他脫衣服,這沒什麼,因為梁爽本來就有這個職責。
“洗完衣服咱們就走,連夜去中強礦那邊,那邊有一條泄洪通道堵塞了,影響不小,趁著現在雨停了,馬上走,這邊基本沒什麼事了。”唐林一邊脫衣服一邊吩咐,梁爽倒是沒什麼,旁邊的張盼盼卻歎息一聲,“你就不能讓我多歇會麼?好吧,路上在車上睡吧……”
唐林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特彆很想安慰幾句,但那根本不是他的‘性’格。他用人家張盼盼最狠,人家張盼盼又從他這得到了什麼呢?難道人家就圖偶爾那一兩次的屋內‘激’情?有些事真的說不清楚,也許張盼盼認為他給了她遠在美洲的父母平安,給了她一個自由之身。反正她怎麼想的唐林並不清楚。而唐林怎麼想的張盼盼也不清楚。
張盼盼不同於‘女’市長也不同於常在唐林身邊的梁爽,她跟唐林的距離其實即便是上過了‘床’也是不遠不近那麼在維持。這個維持的時間或者長,或者短……
換完衣服唐林簡單衝了熱水澡,然後張盼盼收拾一些東西,他則出去跟張濤梁廣通鄭班長以及老專家們告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