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蓮徹底被震懾了,她原以為天衣無縫的一切竟然被唐林如此輕易化解,而且還是這麼體無完膚。她不用看唐林手裡的照片,她今天早晨接到醫生的電話,可是唐林怎麼會有本事比她還先知道遙遠國外一個小島上發生的事情呢?
難道他一直在監視自己?
她一瞬間有些無所適從,因為她從未遇到這種情況,可是很快她就恢複了上位者的威嚴。的確她不是上位者,可是她的丈夫卻是省長,足夠了。
有些東西就是隱形的,也包括權力。
“歸根到底你還是在替婷婷說話你還是心疼她了,如果你跟她沒有特殊的關係存在你為什麼這麼做?一個跟你隻是簡單朋友關係的女人值得你為了她而得罪我麼?”
吳玉蓮的話驕傲而且嚴肅。
唐林骨子裡的熱血徹底被激發,他真的有點急了,啪的猛拍桌子,“得罪你?吳玉蓮,你是誰?我是誰?你的意思是你是省長夫人所以見官大三級麼?你的意思是你仗著省長的權力可以為所欲為胡作非為麼?好,我現在就去省政府省長辦公室,我就把剛才發生的一切原封不動的拿給省長聽,我倒要看看蘇省長是不是這種人,如果他真的是這種人,那麼對不起,我會儘到一個公民最基本的舉報義務,舉報他以權謀私舉報他連自己的老婆都管不好,舉報他縱容自己的老婆胡作非為!這樣可以麼?你覺得我沒有渠道可以直接通到紀委麼?你要不要試試?”
“對了,忘了告訴你,從一開始到現在咱們的談話我已經全部錄音,不是我卑鄙而是你逼的,我就是站在蔡婷婷這邊了你怎麼樣?我就是看不慣你仗勢欺人顛倒黑白你怎麼樣?要跟我對著乾?來啊,咱們就對著乾到底,看到時候誰更慘!”
吳玉蓮打死也想不到她今天居然碰到了這樣一個混蛋,打死她也想不到她竟然遇到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主兒。這樣的人,說實話她沒有辦法了,至少表麵上已經沒有辦法了。
第一這個人手中掌握了省長家裡的醜事,一旦全部公開連同今天的一起,那麼彆說她身敗名裂就是一向清正廉明的丈夫也絕對無法收場,偏偏是這個大環境收緊的時候,偏偏是上麵對於根治**最大力度的時候,絕對不可以。
第二表麵的恐嚇和普通方法已經對這個人沒有任何,要弄他就必須用背地裡的手段了。可是即便背地裡也十分為難,因為這混蛋現在是個村官,連公務員都不是還怎麼處置?況且他背後可是黃老將軍的軍方背景,他吳玉蓮真的敢動?
彆說彆人她自己都沒有信心!
外麵的蔡婷婷當然沒有走,她讓青衣看著人自己趴在門縫偷聽,她也被嚇到了,她沒想到唐林為了她竟然真的跟婆婆直接徹底撕裂。她沒辦法再偷聽了,她開門闖了進去,站在兩人麵前,咬著牙,一字一句:媽,我現在跟你去醫院做鑒定,我到現在還是貨真價實的初女,你可以找你最熟悉最信任的婦科大夫給我檢查,看我是不是還完好無損。我嫁給蘇醒這麼久,我還是貨真價實的初女,走吧。
媽,對老人我一向尊重,不管是對爸爸還是您,可是現在既然你如此認定,那麼我們就去做這個鑒定吧。我這輩子就算什麼都沒有了,但我還要臉,我還想守住自己僅存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