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秘書接到電話的時候臉色瞬間變得土灰,因為他突然想起一句話,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市電視台的人打電話彙報說是車陷進去了,本來剛要推出來可是當兵的來了又把他們逼下去了,這次怎麼都弄不出來了。不過當兵的很夠意思留下一台車正在努力幫他們想辦法脫困!
周秘書很想把電話摔了,他早想到這是唐林故意的安排,本來攔下他們還需要一點手段,現在可好自己先陷車,難道老天都在幫唐林麼?他立刻跟周仁通彙報,周仁通到沒有他那麼慌張,“行了,這事預料之中,咱們賭的就是唐林沒發現結果他發現了立刻派了兩輛軍車去,實力對比太過懸殊。”周秘書眼睛都急紅了,“可是就這麼算了?讓姓唐的得手?再說他姓唐的隻是一個村治保主任有什麼權利指揮調遣省軍區的軍人?他這是嚴重違紀!”
周仁通擺擺手讓他先安靜下來,“你以為我就做了一手準備?我早打電話給市委選宣傳部的老胡讓他在勝利鎮來山裡的路上等著了!”周秘書一聽立刻一拍腦袋,“好吧,薑還是老大辣,我就知道二叔不可能這麼輕易讓唐林得逞。哼,唐林自以為這邊控製了市電視台幾個人我們就沒轍了,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可是周仁通卻似乎沒有他這麼樂觀,“有些事還是做好多手準備好,你難道沒發現黃瑩最近之所以人不在中州也可以隨時掌控局勢很大程度都是依仗唐林暗中活動?我們之前不止一次小瞧唐林最後吃暗虧了,所以這次還要做最壞的打算,我現在就跟老王他們一起去上區沙袋回旋堤壩,不行……我就昏迷在現場……這也是下策,但是這更具備新聞價值!”
可是這次連一向為他馬首是瞻的周秘書臉色也為難起來,“二叔……我不是說你這主意不好,隻是你可是堂堂正正的市長,真的要這樣麼?”周仁通長長歎息一聲,“本來我打賭黃瑩那女人絕對應付不了市區內澇這個爛攤子可是沒想到唐林迅速帶著軍隊摻和進來,這麼說吧趙書記明天就回來了,肯定要問道這事,如果我不生病住院肯定難以應對,至少內部會議上會對我提出意見。這影響很不好,但是我一暈倒在抗洪搶險的第一線然後住院,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一切就都自然而然了,這是一石兩鳥之計!”
周秘書這才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原來這樣,我……我剛才就覺得這有失shēn份,不過二叔這麼一說那就沒問題了,不過二叔你也要注意身體不能真出啥事,你可是咱們老周家的擎天柱啊!一大家子人指望著你呢!”
周仁通也展露出難得的慈祥,“看你這沒出息樣,我什麼大風大浪沒經過難倒真要栽在一個男人和一個毛頭小子手裡?有時候強攻不成就要以退為進,退一步海闊天空,有些事你還是要多看多學,你也知道我帶你在身邊不是讓你一直給我當秘書而是要把你下方回老家然後獨當一麵的!”
周秘書立刻表態,“二叔你放心,我一直在學一直在建立市裡甚至省裡的關係網,我知道二叔你用心良苦,我都知道……”
這邊周仁通突然帶著老王出去巡查了,周仁通能安排的事情很多,而同時這也不是他第一次巡查,是第二次,所以大家也都算習慣。可是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他這是在中視記者跟前作秀,不過他們知道又能怎麼樣?人家可是市長難道要過去攔住麼?唐林當然也知道了,但他還是想不到周仁通最後到底要乾什麼,如果他想得到那麼他就不是現在的唐林了,有些事在官場需要曆練很多年需要吃很多虧才會長教訓的。
他跟張盼盼也早有安排,這幾天他本身在房子裡時間也不多,隻有那天晚上算是睡了個好覺。他跟張盼盼趁著雨小立刻帶著幾個軍人一起去大壩上實地測量各種一手數據,以分析降雨到現在水位情況壩體承受壓力情況,畢竟引流的隘口快到飽和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