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知道你也是沒辦法,不過你這樣下去身體會出問題的。”回青草園的車上,嶽朵對著副駕駛昏昏欲睡的男人說道。
本來她不該打擾他在車上小憩一會,但是外麵刮起了風,馬上要下雨的樣子,有點涼,唐林現在的身體說白了就是中毒之後免疫力差,千萬不能感冒,否則肯定會出問題的寵妃難為conad;
可是唐林在山上大早晨涼水澡都衝了也沒事,當然那會沒事不代表這會沒事,這會他又困又乏又虛,在車上睡著了,一會下車一吹風,很可能就病倒了。
醫生總是很小心,有時候小心到讓正常人無法理解。
“嗯,我回去吃點東西就睡,有你們在身邊我一點都不自在,明明人家縣局提供的夜宵不錯,你卻偏偏說太油膩不讓我吃。”唐林則有唐林自己的抱怨。
嶽朵不以為然,因為她隻是在認真履行自己的職責而已。
很快回到了青草園,卻已經下起了雨,唐林這台老普桑車裡並沒有準備雨傘,雨傘大概是有,但是在唐林的行禮裡。
而兩個人都隻是一件襯衣而已,嶽朵提議她跑進去給他拿傘,可是唐林已經自行下車,不緊不慢,抬手試探著雨量大小,“這麼點雨要傘乾什麼?真要是大範圍降雨那還是越大越好吧。”
嶽朵在後邊伸手推他的腰,一直將他推進房裡,但這家夥剛才那種希望雨下大的神態,已經像極了一個屢受乾旱侵襲的商唐人。
嶽朵很快準備好晚餐,唐林則借機衝了個澡,他如今也是有潔癖的男人,回到家不洗澡難受的要死。
嶽朵則沒那工夫了,她必須親自下廚,給他做病人餐。
唐林坐在餐桌前拿著筷子勺子安靜的等著,也不說話,活像個幼兒園的乖寶寶。嶽朵回頭看他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都困的不行了?”
唐林搖頭,“沒有,我在想事情。”
嶽朵一愣,“你還在想張君的事情?”
唐林否定,“不,張君和徐雲惠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我該做的都做完了,剩下的是縣局和市局的事。我在想你昨天跟我說的話,必須加快升遷速度,這跟我原本低調做人低調做官的想法大相徑庭。”
嶽朵被他氣笑了,“你一個小小的人武乾事你能乾什麼?你來商唐就是為了快速升遷,而不是呆在人武部保自己平安的吧?”
唐林沒有馬上回應,半天才說道,“你說的我當然理解,隻是我覺得現在很多官員做官的本事遠比做事的本事要強很多,我不能從起點上就做那種官員,否則我跟他們又有什麼區彆?”
嶽朵也不示弱,拎著鏟子就走了過來,“可是你手中沒有權力你如何做事?不說彆的,你在最底層想要做一件事,明明很簡單很清楚,但是你審批和走流程就得折騰十天半個月,這還得說沒有為難你的地方,你手續十分齊全才行。”
“的確,你在基層也想做事,可是你跑手續跑簽字的時間絕對要比你做事的時間還要多,這點你承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