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她肯定頗為在行,因為她是個女醫生。
這件事唐林沒有詳細問過,更沒有問過她的證據保存在哪,是否安全。這是另一件事情,跟他無關。
可是風宓妃卻輕輕摘下了胸前的一個銀色十字架,十字架本身也是純銀的,不大不小,看上去頗為精致,是她隨身之物。然後小心翼翼的交到唐林手裡,唐林沒有問,他知道這正是他想象的東西。
“還有兩樣東西,我放在了銀行的保險櫃裡,沒人知道那地方,但是還是不夠保險,所以回去之後我也會交給你。”
唐林沒辦法拒絕,人家這樣做等於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給了他。他沒有說話,而是將那個十字架的隱藏u盤放進衣兜。
“你不想看看麼?”風宓妃歪著頭問道。
“沒那愛好,看了我怕想殺人,我這人的脾氣一向沒那麼好。”唐林抬頭望天,實際上看不到天,隻能看到樹葉斑駁的影子,太陽依舊老高,夏天的時候至少也要晚上7點才回夕陽西下,所以他們還可以在陽光下多享受一段時間。
“也許遇到你和相信你都是錯的,我也知道我現在的狀態並不正常,因為我不可能完全否定自己從而幻想著建立一個全新的自己,生命和人類的思想並不是一項工程,絕不存在推倒重來的可能。而且即便我真的思考清楚,你也沒必要牽扯進來,這件事由我自己處理才會達到我想要的後果。”
“以前聽你說你不是個好人這句話很反感,覺得你太裝掰了,可是現在我自己也很想說這句話,我也不是個好人,過去不是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
風宓妃說完長長出了口氣,好像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地,然後閉上眼睛,平靜的呼吸,安靜地享受著眼前難得的休閒時光。
唐林腦子裡卻在想很多,古話說一失足成千古恨,有時候一個人,不管男人女人,一旦做出一個錯誤的選擇和決定,一輩子都無法回頭無法彌補的。眼前的風宓妃無疑是幸運的,雖然前路艱難,但是她的確還有重新選擇如何生活下去的權力。
倒是羅公子和楚菲菲之間的親近關係讓他越來越不舒服,他絕不是妒忌,而是擔心,楚菲菲已經是他所要麵對的一個魔鬼級人物,如果有一天楚菲菲和羅公子聯手對付他呢?
那他還這是凶多吉少。
畢竟這兩個人力量和影響都過於強大,而且他們都不在官場,要對付處在明處深處官場之中剛剛起步的他,簡直易如反掌。
表麵上看到現在為止他一直勝利,實際上他自己也是九死一生受到了很大傷害,彆人或許看不到也看不出來,可是他自己卻清楚自己還未走上仕途就已經千瘡百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