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公子的電話然後就掛斷了,沒什麼客氣,直截了當,真的就是隨便聊幾句。說了一些事情,但似乎隻有最後一句提醒才是他真正想要表達的。
這不是警告也不是多管閒事,而是以他跟小飛子的特殊關係,他適當的提示一下還是應該的,因為他一直把小飛子當成自己的親妹妹。
他們之間絕不是男女關係,而是從小到大的一種兄妹之情。
這種感情一直都真實存在,也經得起時間和歲月的檢驗,隻是他們卻一直對此十分低調,從不張揚。或許他們彼此都很清楚,無論他們現在時什麼人,但這一份特殊的親情對於他們自己來說都殊為難得,所以誰也不會去破壞。
楚菲菲掛斷電話玩味的一笑,羅公子不是暗示他要動手,他可能是一個人晚上喝多了,然後就撥通一個熟人的電話。據她所知,在這種時候他能撥出去的電話不足5個人,而她剛好是其中之一,而且還排在前三位。
她得號碼在羅公子的通訊錄裡也正是第三位,名字就叫小飛子。而這個世界上親近到羅公子以小名相稱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她,另一個則是羅公子那個無人知曉的7歲女兒,他叫她小團子。很土氣的一個名字,卻很喜慶,卻是寄托了羅公子的無線喜愛。
……
女市長去商唐縣之前在下窪村召開過一次擴大的工程會議,唐林也參加了。那次會議上解決了好幾個懸而未決的問題,而且市政府這邊進行了好幾方麵的讓步,這可以看做是女市長回歸工作之後的誠意。
她這是先禮後兵,但是然後她就離開了,去了商唐縣,至少兩三個月回不來。那麼中間協調的事情還是唐林的,他還是得從中充當傳話者和溝通者的身份。
唐林在下窪村項目內也有自己的可以開發的一塊區域,區域不算大也不算小,他要開發的是一片商業區。下窪村項目除了陸上交通港除了中元城的地產開發,就是商業區開發,商業區開發除了市政府之外三家都各自有一塊地。
楚菲菲那塊地已經建起了廣場兒童樂園和紅日咖啡,中元城那塊還沒拆遷完畢,唐林這塊也還沒有拆遷完畢。
拆遷從來都是個大項目,要一家一戶的談好,處理好。各種各樣的人喝事,當然最終給大家都是為了爭奪更多的利益而已。
所以中元城和他都還沒有開發。本來他有自己的特殊想法,他想建造一座中州自己的soho區域,但他絕不是打著核心商圈cbd的名義,他想支持那些自主創業的大學生和下崗職工。他並沒有多偉大,但是他卻想建立一種特殊選拔機製,他有做慈善的一點心思,但是更想創造一種新的商業模式,小商業模式。
這也是他的夢想,他會以免除和延遲房租和跟國內大型創業資金企業聯合。
可是此刻他站在才拆遷一半的地方,陽光刺眼,他安靜地站在那,一句話也不說。旁邊站著楊欽一個人,沒有梁爽。
梁爽還在蔡婷婷那邊幫忙,這塊地的開發權很值錢,真的很值錢,哪怕是此刻站在這斷壁殘垣之下他也能想到他未來的繁華。
他心裡肯定不是那麼好受,他連黑豹都受不住更何況這個?他現在也絕不是悲觀失落,而是他在想,商唐開發區也可以建立這麼一座soho呢,結果連他自己都很快搖頭,那種地方鼓勵大學生和下崗職工自主創業絕對不是個靠譜的想法。
於是他冷笑,然後點了根香煙,旁邊的楊欽目光如炬,冰冷著一張撲克臉,根本不在意也不關注唐林的表情。若是梁爽在跟前肯定能跟他交流,能理解他的心態和想法。可是現在他就如同麵對一個死人,彆說交流,平常沒事說句話都費勁。
他已經放棄對他的改造了,他就做他自己就行,他就是楊欽,就是這種性格和風格。有些事情改變了反而不好,有些事情就讓他保持原來的本質吧。
今天他不單純是為了來看自己這塊地,他到現在才有一種地主的感覺,可惜他已經要賣掉了,要讓出去。
他今天在這地方約了人,這地方今天停工,因為協調一些住戶問題,所以往日裡格外吵鬨塵土飛揚的地方,現在卻萬籟俱靜。時間已經是下午4點,可太陽依舊毒辣。
好在他等的人已經到了,楊欽立刻主動走到遠方,因為來的人是個女人,身後跟著好幾個專業保鏢,以色國的。
但來的不是楚菲菲而是風宓妃。之前唐林和風宓妃談過她來接手他生意的事情,風宓妃沒有直接完全回絕,說回去考慮一下,而隨著唐林突然中毒住院,這件事就被擱淺下來,兩人誰都沒有再提,也沒有精力再提。
如今的情況頗為明朗,老幺買下他的黑豹,他自己的基本理想終於有人可以去守候,現在是要割斷必須割斷的生意了。
楚菲菲是唯一的好的收購者,可是楚菲菲並沒有在黑豹問題上讓步。雖然唐林知道最後他應該有把握說服她放棄黑豹,但他內心還是想多個選擇。
任何時候做任何事情如果隻有楚菲菲一個選擇肯定都不是最好的選擇,他必須給自己留條後路。
風宓妃一身工裝,甚至穿著一雙雨雪,跟當前的豔陽高照格格不入,她抬手摘下頭上的紅色安全帽,看著眼前抽煙的男人。
抽煙的男人沒有回頭,“你跟我不是一個次元來的麼?”
風宓妃一邊解開工裝扣子,一邊用手當扇子扇風,可是根本不解決任何問題,汗水還是順著好看的臉頰流下。同時在裡麵被拘束了一整天的雙高終於有了釋放的空間,一下子大了不少。唐林看得直笑,“你穿什麼衣服都會覺得小,是吧?”
風宓妃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大步走到旁邊一棵大槐樹下,大槐樹很是茂盛,很高,一看就很老了。孤零零的立在斷壁殘垣之中。
她也管不了那些,直接坐在樹下的大石頭上。
好在唐林還算比較有人性的遞過一瓶還有些涼氣的礦泉水,瓶子是打開的。這個細節讓她眉毛向上一挑,似乎想說什麼又止住。
然後抬手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半也沒浪費,順著腦袋直接澆下。唐林抬手摸摸鼻子,“你要乾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