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日咖啡的生意似乎一直都不冷不熱,似乎永遠沒有肯德基那樣地方的門庭若市。不過唐林很清楚,這裡每天的營業額高的嚇人。這裡絕不是最高檔最私密的地方,也絕不是誰都可以進來的路邊小店。這裡在如今政策收緊的時候卻恰恰成為了生意最好的地方,看不到的好才是真的好。
不高不低卻可以把握機會悶聲發大財的才是最聰明的商人。
唐林本來是想把這地方收購過來的,當然後來證明那隻是他自己的癡心妄想。他帶著一臉的苦笑來到那間小橋流水的房間,可是楚菲菲卻不在。問經理,經理說他們老板獨自喝了兩瓶拉菲以後又要了一瓶白蘭地一個人上樓了。
日!
唐林從不知道這女人還喜歡酗酒,他立刻起身來到楚菲菲那個名字十分特彆的房間,咚咚咚敲門,沒有反應。下意識推。當然推不開,這房門是指紋解鎖和密碼解鎖兩種的。他的指紋肯定不行,那就隻有密碼。楚菲菲沒告訴過他密碼,可是他卻知道,因為他遠遠的見楚菲菲輸過。雖然在外人看來,那種情況下那個角度絕不可能看清楚多達8位數的密碼,但實際上他很輕鬆的就看到了,而且很輕鬆的就記下了,以備不時之需。
他輕鬆輸入密碼,然後推開房門進去。
立刻一股子嗆鼻的酒氣撲麵而來。這哪裡是什麼白蘭地分明就是最烈的伏特加。這女人到底怎麼了,怎麼一個人躲在屋子裡喝起了伏特加,這是玩哪出?
楚菲菲明顯已經醉了,甚至分辨不出誰進來了。她毫無形象的蜷曲在床上,手裡捧著酒瓶子,還在喝,或者往嘴裡灌,她的手很抖,動作早已變形,可她還是倔強的繼續,然後大部分酒全都灑在了自己身上和身下的床上。
唐林並沒有著急上去阻止,因為第一楚菲菲這樣做肯定有她的理由,第二楚菲菲在他印象中即便是天塌下來也絕不會如此自暴自棄如此不堪。難道是她故意的?想要坑他?她最近的確沒怎麼坑他還幫了他不少,不過這並不能說明她就不會坑他,因為她不是他的朋友,她是女市長的敵人也是他的敵人,她隨時隨地都會坑他。
這一點都不意外。
所以他安靜的站在床邊,安靜的看著,一句話都不說。
“喂,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喝酒……來……一起喝酒……哈哈,你喜歡喝酒麼……我喜歡……很喜歡……我很喜歡喝醉……”
楚菲菲似乎開始耍酒瘋,可是不管她如何唐林都是站在原地不動。然後楚菲菲自己折騰了一陣覺得眼前這人一點勁都沒有,所以乾脆放棄,繼續自己喝。當然大部分都浪費了。隻是她根本不在乎浪費,她現在的狀態恨不得把自己泡在酒缸裡三天三夜才好。而唐林很清楚她每天的行程安排的很滿,經常早晨在巴黎晚上就到了東瀛。他還確信一點,不管現在這女人如何瘋癲如何爛醉如泥明天一早她肯定會及時醒來肯定會衣著光鮮的該乾什麼就乾什麼去。
他一次都沒有經曆過這種事但是他卻就是有這種超級的自信,對於自己判斷的自信對於眼前這個滿身酒氣衣衫不整女人的自信。
每個人都需要發泄自己,每個人都像是一個玻璃容器,壓力達到一定程度必然要釋放,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楚菲菲給唐林的印象一向是放鬆的不像話,但他今天終於發現了她自我調整的方法。那就是酗酒加宿醉!
這絕不是一個好的方法,後果甚至很嚴重。但是在唐林看來這對於楚菲菲卻也許是最好的方法。因為一個人躲在屋子裡酗酒總比她去吸毒去隨便找男人放縱身體或者沒事神經病一樣去爬雪山玩橫渡強得多。她至少知道自己在乾什麼,因為唐林已經在床頭櫃上發現了解酒藥,國際上最先進的特效解酒藥。
雖然是激素性質但是效果絕對牛b。
唐林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獨自抽煙,楚菲菲在床上喝酒他在椅子上抽煙,所以很快房間裡酒氣熏天煙霧繚繞,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了毒窩。可是兩個人卻根本都不在意,毫不在意。楚菲菲喝酒喝到一定程度就不再醉,她搖搖晃晃走下床搖搖晃晃來到唐林跟前,搖搖晃晃的搶過了唐林手裡的香煙,然後自己蹲在地上狗摟著脊背大口大口的抽著。
任憑煙灰直接落到灰色的地毯上。
她光著腳丫,腳丫上有紅酒的酒漬。但昏黃的燈光下看起來卻更加性感迷人。唐林印象中她很少會塗抹腳趾甲,但偏偏今晚她塗了特殊的藍色,幽深,神秘,厚重,性感,誘惑。隻是她自己好像根本不在意。
她突然覺得胸衣有些礙事,毫不避諱的直接抬手撤掉然後扔到地上,然後她突然覺得下麵的小衣也有些不舒服。人醉酒以後經常都會覺得隻要穿著衣服就都不舒服。所以她直接也扯了下來。唐林其實猶豫了一下。
但是他還是沒有去阻止,因為這時候他最好不要插手,他一旦插手一旦跟這女人這時候產生身體接觸絕對不算是什麼明智的舉動,這女人此刻的神經完全處於麻痹期。她甚至不確定她眼前的人是誰,她隻是憑借本能的覺得放心,沒有察覺到危險。還有一點原因很重要,那就是唐林作為黑豹最頂級的狙擊手,他在黑暗中的存在感幾乎等於零。雖然他這麼大的一個人這個麼高的個子,明明就在那,可是卻又極其不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