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古時候有一個特彆的戰亂年代,那時候的人常說一句話:人中呂布,馬中赤兔。意思就是做人做大英雄要像呂布那樣,而赤兔則是駿馬中的王者。
陶然亭沒有兒子是他一生最大的遺憾,可是現在看來,沒有兒子似乎也沒什麼?有個幽靈狙擊手的女兒不好麼?
答案是肯定的,好,當然好!
因此一向不拘言笑的陶然亭今天見到風影不再像個嚴厲的將軍,而更像個興奮的父親,當夏小霜推門走進來的時候他已經大步衝過去,一把將女兒緊緊的摟在懷裡!
好,很好!
好樣的,孩子!
他從不會說出普通人家普通父親那種乖女兒乖寶貝的話,今天這一句好樣的,孩子,已經是他能表達出來的最肉麻的父愛。
夏小霜一驚,嚇了一跳,因為從小到大父親從來沒抱過她,更沒誇過她,他對她從來都隻有眼裡的批評和冰冷的體罰。
陶然亭的父親擁抱隻持續了不到3秒,然後果斷分開,倒背雙手,看著眼前滿身鮮血泥土的女兒。
他真的很驕傲,於是他再次破天荒的想要給女兒一次特彆的獎勵,“說,你現在最想乾什麼?父親滿足你!”
夏小霜儘管很不適應陶然亭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父愛,可是她卻知道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我很想跟劉汝龍,張庭滿,王博文喝酒,就像真正的戰友那樣!”
陶然亭的心猛的一緊,眉宇間的陰雲瞬間而上,女兒竟然到現在都不能忘了唐林。不過,他正要找機會把一條消息透漏出去。
“他們在執行任務還沒回來。”
夏小霜當然知道,“那他們是死是活?回來的是戰友還是屍體?或者連屍體都回不來?”
陶然亭緩緩轉過身,對著窗外的冷風,“你知道北非安其拉暴亂吧?聯合國一共前後派駐了3批2200人的維和部隊,而深入暴亂核心區的是第二批隊員,人數很少,一共隻有97人,這些隊員在暴亂基本平息後除去死傷的85人已經全部撤離,隻留下三個人守點準備最後的撤離。”
“不過拉格地區的局勢突變,反對派武裝重新發起瘋狂反撲,恰恰這時候那裡爆發了一場到現在還嚴格保密的新型霍亂,集中在拉格地區的克斯托鎮,所以現在政府軍和反對派暫時停火,聯合嚴密封鎖該區域,在新的疫苗研究出來之前,任何人不準出入,聯國際紅十字會的傳染病專家都不行……”
陶然亭隻說了這些,他隻能說這些,不過這卻透漏出一個十分特彆的信息,那就是作為國家單位對於克斯托鎮的新型霍亂沒辦法強行救援,安其拉政府軍和反對派武裝力量都已經因為這次霍亂停火並且守住各自實際控製區域進行嚴格戒嚴防止霍亂傳播擴散,同時外圍借助聯合國紅十字會和非洲最頂尖的醫學專家抓緊時間研製疫苗。
這麼做合情合理。
陶然亭沒有說出來的潛台詞就是,直到現在獵鷹仍然保持跟小蚊子他們三個的聯係,隻是他們三個已經確信無疑同樣感染新型霍亂,他們自己不要求救援更不要求特彆行動。他們還有任務,他們在等死!
霍亂的通過水源傳染,通過食物傳播,通過接觸傳播甚至可以通過蒼蠅蚊子傳播,霍亂傳播的迅速和傳播途徑的多樣才是他最可怕的地方。所以小蚊子他們三個一開始是真的留守執行最後的任務,但後來便一夜之間同時傳染新型霍亂,但問題是他們還能堅持多久?
既然國家不能出麵營救,那個人性質的自殺式營救沒人會攔,獵鷹最厲害的不光是特種兵,還有軍用醫學研究,至少,以獵鷹的看家本事可以先穩定三人的生命體征,隻是這種藥物不成熟不具備直接針對性,副作用和後果也難以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