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婷婷的心在滴血,她以前不了解眼前的女人,她跟彆的小女孩一樣,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美麗,大方,尊貴,親切。
她甚至那時候還想,她能有個南河第一夫人的婆婆是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可是人生的反轉有時候就那麼無情,當她認清她雍容華貴麵目下所隱藏的黑暗麵目的時候,她徹底絕望了。對,省長,對第一夫人,對豪門。
蘇長順她接觸不多,所以不太了解,可是她知道省長家裡的家事以及後勤全都掌控在婆婆手裡,而婆婆也讓她充分見識到了什麼叫人前人後兩張皮,什麼叫殺人不見血,什麼叫軟刀子,什麼叫欲擒故縱。
所以現在看見似乎真情流露的吳玉蓮她非但不感動,而且更加加重了想要離開她跟蘇醒的那個家的決心。
做戲?哼,她這兩年哪一天不是人前做戲人後流淚?她習慣了,不在乎了,她的臉皮現在很厚很厚,說謊同樣臉不紅心不跳。
所以她的眼淚立刻就下來了,也不去擦,“媽,你彆說了,求你,都是我這個做媳婦的沒做好,否則……蘇醒怎麼會成這個樣子。要是可以……我願意替他受苦,願意讓他打讓他罵。那件事……我早已經想通了,現在……不能生的又不是一兩個,現在醫學科技發達,總會有辦法的……我……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罪人……”
蔡婷婷違心的把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她要讓吳玉蓮對她放下戒心,她要跟她打一場持久戰。
吳玉蓮聽了的確很滿意也很滿足,因為她再一次感受到了權利帶來的巨大好處,站在丈夫的權利陰影之後,她在南河沒什麼事不可以做。
其實她也一直在做,她在南河做的投資至少有6處,而這些,有的蘇長順知道有的則連聽都沒聽過。
吳玉蓮現在正是人生的巔峰,美貌,智慧,地位,金錢,一切她都有,可是上天也總是公平的,卻給了她一個天生不0舉連試管嬰兒都沒辦法做的兒子,而且是獨生子。難道要她以現在的年齡再生一個老二不成?
雖然直到現在她跟蘇長順依然保持著每周至少3次的同0房頻率,不過那跟生孩子早就沒什麼關係了。
蔡婷婷哭的越傷心越自責她看著就越開心越享受,所以她根本不去勸,而是在旁邊跟著歎氣,一直到她看夠了,徹底舒服了這才開口製止,勉強遞了一張紙巾過去,“算了,算了,這夫妻哪有那麼多對錯,再說我也是女人,女人理解女人吧。你要是心裡真悶著,可以出去散散心,錢媽給你出,或者有什麼想買的跟媽說,媽給你買……”
打一棒子總要給個甜棗,其實這是吳玉蓮對蔡婷婷一直以來的掌控之道,而梨花帶雨一臉罪孽的蔡婷婷等的就是她這句話,賭的也是她這句話。
她擦擦眼淚,稍微認真起來,“媽,你還記得原來蘇醒喜歡的昌德園的房子吧,後來沒買他一直說遺憾,上個月有個熟人要移居海外處理房產,一個自己開公司的大姐,剛好昌德園那裡有個70多平的小房子裝修完卻從來沒住過……”
吳玉蓮一愣,腦子裡迅速分析著,這事她當然知道,因為當年因為這個蘇醒還跟她大鬨過一頓,不過最後還是胳膊擰不過大腿,蘇醒還是屈服了,完全順從了她的安排。其實吳玉蓮不是沒看中昌德園那房子,隻是那是蔡婷婷作為準媳婦進門之前跟她的第一次角力。
所以她不會有任何的猶豫,也不會給她任何機會,一定要一次打壓死,讓她先見識一下豪門的規矩和家長的威嚴。
進豪門第一件事一定是婆婆給媳婦立規矩,這是傳統,傳了幾千年都沒改變過。
所以蔡婷婷絕不是第一進豪門倒黴的媳婦,也絕不是最後一個。
吳玉蓮沒有說話,沒有表態,她等著蔡婷婷的下文,哼,要想輕易糊弄她可沒這麼容易!蔡婷婷就知道吳玉蓮會如此,所以她心裡更狠,臉上的戲便演的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