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玖憤憤咬牙，瞪了冰辭一眼，“沒見識，我是你季哥明媒正娶的男媳婦，你叫聲嫂子怎麽了？”

冰辭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甚是無奈。

何消比上一次看起來憔悴了許多，寒可推開房門時見到的就是他一臉胡子拉碴，白襯衫淩亂不堪的狼狽樣子。

年少時一眼就喜歡上的男孩變成男人模樣，短短一個對視，就好像隔了許多年。

“南都秦家長房長孫——秦彧，是你原本的名字，對嗎？”

當寒可知道這些的時候深受震撼，知曉他的所作所為之後更是懷疑他這些年都是在忍辱負重，自己付出的感情一文不值。

“是，”何消捏緊拳頭又鬆開。

“如果寒家真是當年害你秦家的幕後黑手，你會怎麽做？”

“血債血償，天經地義。”

“連我，你也要殺嗎？”

“不，我隻要寒澍償命，當年，秦家出事，他不仁不義，對秦家旁若無睹，我秦家十餘口人的性命也不至於葬送火海。”

“二哥他有苦衷，當年，他想救秦家，可是還是來晚了，所有人都在擋他的路，秦家出事之後，他放棄所有與整個南都勢力為敵，最後的結果你也看到，終生囚禁海外，不得回國。”

“二哥他沒有不管秦家，他隻是來遲了。”

“何消，秦家的冤屈得以伸張，惡人得以懲罰，我也不在糾纏你了，我把我所有的股份和財產都給你，你不要恨二哥……”

寒可每一滴眼淚都狠狠砸在何消心上，本是天之嬌女的人為自己流儘眼淚。

“我放你走……你想要什麽都拿走……不要恨二哥……”

“我對你，不是虛情假意。”

何消將寒可摟在懷裏，寒可哭，他積累多年的情緒也在這一刻爆發，眼淚好似決堤的洪水泛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