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潛入,頭頂的燈光閃爍了一下,房間裏陷入短暫黑暗,沈知襲叫了半天,外麵連一個答應的人都沒有。
正欲起身,脖頸處忽感一陣涼意,銀白的月光將匕首的鋒芒襯托得越發耀眼。
“誰?”沈知襲隻敢用餘光去看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人,身體一動也不敢動。
“啪”一聲,全屋照亮,原本架在沈知襲脖子上的匕首插在了開關上。
沈知襲也看清來人,不以為意地坐回位置上,抬手扶了扶鏡框。
“聽說你是我在城的私生子?我怎麽看著那麽不像呢?”
“其實那個孩子早已經死了吧?你頂替一個死人的身份想做什麽?”
沈知襲不以為意地口吻就好像在問你今天吃飯了嗎一樣隨意,輕而易舉就把流有自己血脈的兒子的死說出來,不愧是自詡涼薄多情的沈知襲。
冰辭不與他廢話,拿出手銬就要給他拷上。
“你是不是該喊我一聲伯伯什麽的?”沈知襲配合地生出手,眼神慈愛地看著冰辭,嘴角帶著笑容。
冰辭動作一滯,蹙眉看著他。
沈知襲“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和你的父親長得很像嗎?”
“哦,我忘了,這世上見過他的人屈指可數。”
“你究竟想說什麽?”冰辭已經開始不耐煩。
“死期將近,找個人說臨終遺言罷了,怎麽,連這都不肯通融一下?”沈知襲半開玩笑地說著。
“隨你。”冰辭無語道,
“對了,槍斃的時候希望你也可以通融一下讓我插個隊,跟著晏家辦事,這點特權總該有的。”
“你想死?”冰辭突然不認識眼前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