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興致都被你們幾隻蚊蟲敗光了,老板,你做證,是他們先動的手。”寒勿煩躁地鬆開領口,隨手拿起一條板凳就衝了上去。
老板整個人都懵了,看著他一個人打好幾個,那板凳可是實打實的木製品啊,就這麽往人頭上拍,不怕出人命嗎?
店員倒像是見慣大場麵的,悄悄咪咪把門關上。
外麵的人一個個縮頭縮腦往裏麵瞅,想看看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冰辭抱著泡腳桶回來,意識到不對用力撥開人群,然後一腳踢碎玻璃。
說時遲,那時快,寒勿就在冰辭破門而入那一秒假裝不敵,摔坐在地上。
老板、店員、路人:這就有點假了。
歹徒a:我我我……我壓根沒碰到他,他怎麽就倒下了?
別看我們表情都在用力,出手狠辣,但打了這麽久,我們是真的連他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沒錯,寒勿之所以拖這麽久就是為了讓他們陪自己演一場戲。
這不,看戲的人來了。
冰辭瞳孔猛震,來不及多想一把將泡腳桶扔向歹徒。
“啊”,歹徒a應聲倒地。
冰辭著急地跑過去蹲下,小心翼翼,滿眼都是他,明明有很多話,卻怎麽也說不出來。
“我手疼,他們打我,還拿刀威脅我,我好怕,你又不在……”手當然疼了,力是相互的,打的我手都麻了。
寒勿委屈地看著冰辭,一雙清澈的眼睛裏,害怕,無助,還要假裝堅強。
“對不起,”冰辭溫柔、耐心地替他拉好外套拉鏈,心疼又自責,扶他坐好後又說:“你先閉上眼睛數一百秒,一百秒之後,我給你一個禮物驚喜。”
“好,”寒勿毫不懷疑地閉上眼睛。
冰辭抬起頭時,眼裏的溫柔瞬間消失,仿佛從未存在,所有人隻能看見她的冷漠。
“一、二、三………”
隨著寒勿不疾不徐的聲音,冰辭衝向歹徒,拳拳到肉,打的他們鼻青臉腫,趴在地上痛苦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