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容家上下亂作一團,容適不知去向。
就在郊外的一處隱蔽老宅,容適衣領微張,眼眸深沉,死死地盯著麵前的人,“我說,放了他。”
“放?哈哈哈,我的好哥哥,這麽多年沒見,你的聲音還是一點沒變,還是這麽讓人討厭。”容詢咬牙,表情猙獰。
“家裏麵那些老東西就應該來看看,我的哥哥,他們選出的家主居然喜歡一個男人,喜歡的還是唐家人。”
“容詢,放了他,你有什麽不滿,可以衝我來。”
“心疼了?那我不介意讓你再心疼一點,給我好好關照一下唐少。”
“哦,對了,這句話,當年,可是大哥你親口說的呢!”
唐絳渾身是血,已經失去了意識,容詢還是不肯放過他。
可容適什麽也做不了,是啊,那句話是自己說的,也是自己最後悔的事,唐家沒落,誰都可以踩上一腳。
唐家少爺也不再高高在上。
高中輟學,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邢城世家更迭,再沒有一個姓容的人,可他並沒有做過任何壞事。
那時候的唐絳,比女孩子還要清秀,眼睛乾淨純粹,是自己一點一點,把他變成這個樣子的,身上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眼裏也不再有亮光,逆來順受。
如果,他真的不曾遇到我。
“容詢,放了他,我用整個容家作交換,”這一刻的容適眼神堅定。
“你以為我隻要容家嗎?不,我要你死,你死了,我就是容家唯一的血係繼承人,你死了,我再也不用活在你的陰影下。”
“你們今天都得交代在這兒。”
容詢得意地揮了揮手,他身後的黑衣人一擁而上。
唐絳沒有了利用價值躺在地上毫無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