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魂14(2 / 2)

風動紙鳶 咖啡糖精 3033 字 1個月前

褚玉煙點點頭道:“嚴小姐跟我來吧。”

嚴星闌跟在褚玉煙身後,進了裏間,蕭桐也跟了上去,回頭看了蕭鳶一眼。

蕭鳶會意,輕輕點了一下頭,待嚴星闌走進去,才道:“沈公子,方才我們說了一半。沈湘小姐被人擄走了……”

沈浥臉上的神情一滯,表情顯而易見的顫抖了一下,片刻,還是道:“我已料想到了。這不算意外。”

蕭鳶接著道:“我與俞小姐抓到了一個侍從,可是毒發身亡了。”

沈浥緩緩搖了搖頭,道:“既是死人,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蕭鳶目光犀利了一瞬,道:“那名侍從身上所佩的劍,是嚴氏的。”

沈浥道:“我知道現在我說什麽不影響你們的看法,但是二位小姐,嚴澋煜的立場我可以擔保。”

蕭鳶道:“沈公子知道這樣的擔保是沒有用的。”

沈浥看著塌上的沈沂,道:“看來二位小姐都是直白的人,不喜那些繞彎的東西,我也不喜歡。”

“所以我實話實說,你們就算是覺得嚴澋煜背地裏做了些什麽不可告人事情,現在問我,或者套我的話,我也不知道。”

但沈浥突然話鋒一轉,眼睛裏的光閃爍了一下:“但是,如果嚴澋煜真的要做什麽,也必定不會讓廣陵大亂。”

蕭鳶道:“沈公子為何這麽覺得?”

沈浥道:“嚴澋煜會不會考慮我的安危,我不清楚。可是嚴小姐在廣陵,他必然不會在廣陵掀起什麽波瀾,更別說是滅亡沈氏,擄走沈湘。他知道這種事情必然會或多或少牽連到嚴小姐。”

蕭鳶想起了之前自己第一次遇見沈湘時,那些關於嚴澋煜和嚴星闌的事,道:“嚴公子與嚴小姐有什麽特別的關係麽?”

沈浥卻道:“我聽到的也隻是些江湖傳聞,什麽是因為嚴澋煜染指一名風月女子,嚴氏才不得已對外宣稱那是失散多年的女兒?大體是這樣吧。”

“蕭小姐,這種傳聞大多是人們添油加醋杜撰出來的,若是都信,容易誤入歧途。”

蕭鳶還想說什麽,俞輕風卻道:“沈公子說的在理。那麽……沈二公子……”

沈浥輕聲嘆了口氣,道:“這件事,恐怕還要勞煩褚醫師。隻是……不知道究竟還有沒有什麽方法……”

俞輕風若有所思道:“那位葉道長應該是溧陽人,可是……要是再尋到,恐怕就很難了。”

“不過,沈二公子目前還沒有性命之憂,沈公子可以放心。”

沈浥點點頭,道:“好。沈湘的下落,還請二位小姐多多幫忙。”

俞輕風道:“自然。”

沈浥麵上的神情似乎有些疲憊,不願再多談,轉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抬手按著眉心。

蕭鳶不準備在這兒陪著他,去了裏間。俞輕風則去濟世閣外透氣。

蕭鳶進了裏間,裏麵隻站著褚玉煙和蕭桐。

蕭鳶有些驚訝道:“嚴小姐呢?”

蕭桐道:“嚴小姐想給嚴公子去信,不在這裏。阿鳶怎麽了?”

蕭鳶搖了搖頭,道:“無事。阿姐,你可還記得阿爹阿娘曾經畫過一張帶有朱砂鳳凰圖樣的符籙?”

聽到這個,蕭桐還沒來得及說什麽,褚玉煙就起身拍了拍衣擺,道:“這是你們的家事,我就先不聽了。我去處理掉那具還躺在我濟世閣裏的屍體,擺在那兒太晦氣。”

蕭桐無奈的笑笑,看著褚玉煙離去的步伐,低頭思索了一下,道:“有。”

蕭鳶道:“那張鳳凰符籙還在嗎?”

蕭桐靜靜地看向一旁,似乎是陷入了什麽回憶,緩緩地輕聲道:“銀鳳觀整個被焚毀的時候,你我二人其實原本也逃不出那片火海,是因為母親用那張符籙啟用了一個法陣,才保護了我們。”

“那張符籙,是銀鳳觀的命脈所在,即使漫天大火也不能摧毀它。直到兩天之後大火燃燒殆儘,銀鳳觀除了我們站立的地方還有一些殘垣斷壁,其他地方,已經被夷為平地。”

“那張符籙耗儘法力,最終也不見蹤影。”

蕭鳶聽完,緩緩拿出那張嚴氏祠堂上有些殘破的鳳凰符籙,道:“阿姐……”

蕭桐看到那張符籙,驚訝地從蕭鳶手中拿過來,半晌才震驚道:“阿鳶,這是你是在什麽地方發現的?”

蕭鳶雖然不想現在就讓姐姐對嚴氏過於有成見,畢竟現在銀鳳觀和嚴氏還處於半合作的狀態,沉默了片刻,沒說話。

蕭桐注意到蕭鳶臉上有些複雜的表情,溫聲道:“阿鳶,可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蕭鳶搖了搖頭道:“沒有。這張符籙,是在嚴氏的祠堂裏發現的。”

“我聽嚴小姐說,嚴氏祠堂裏的所有黃符,都是嚴氏從別的家族或強取,或收集得來的。但是嚴小姐和嚴公子都說之前嚴氏的祠堂裏並沒有這張符籙。”

蕭桐拿著符籙,沉思了片刻,手上騰起一陣藍色的靈光,那張符籙似乎是感知到了什麽,上麵的鳳凰圖騰也流過一絲藍色的光芒。可由於那張符籙是殘缺不全的,那陣藍色的光芒還是中止了。

蕭桐將那張符籙小心翼翼地起來,道:“這張符籙能感知到我的靈力,但是它缺失的部分太多了,恐怕難以複原。”

蕭鳶道:“我知道。但是這張符籙被找到,不排除是嚴氏所為。”

蕭桐卻道:“嚴氏有一支在桐廬旁係,你可知道?”

蕭鳶不解道:“阿姐,這與此事何乾?”

蕭桐道:“嚴氏的那支旁係想脫離嚴氏很久了。”

蕭鳶道:“阿姐,你如何知道這些?”

蕭桐道:“阿鳶,你與輕風姑娘去溧陽之後,我與玉煙去了一次桐廬。”

蕭鳶道:“是因為嚴氏的這支旁係?”

蕭桐搖頭道:“不是。是因為濟世閣裏來過一位特別的客人,嚴氏的嚴夫人。她很年輕,我甚至看不出來她已經為人母了。”

“她是來尋醫問診的,是因為她的丈夫,嚴氏的家主身子不適。”

蕭鳶道:“嚴氏不是在溧陽麽?況且嚴氏也有自己的醫師。為何嚴氏家主還要來廣陵求醫?”

蕭桐拿過一旁的茶杯,給蕭鳶倒了一杯水遞過去,道:“玉煙看過了,嚴氏的家主得了嚴重的肺疾,已是……不治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