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達精神病院。
二十分鐘前,醫院的電力係統瞬間癱瘓,整個住院部陷入一片黑暗。
為了防止暴力破門,病房的鎖全部都是電動控製的密碼鎖,現下全部失了靈。
所有病人集體而出,開起了盛大又怪誕的派對。
醫務人員應接不暇,努力控製卻也無濟於事。
就連控製區的監管也被人從後麵偷襲,栽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走廊儘頭的門被輕輕推開,付聞野緩步走了出來。
看著麵前混亂的一切,付聞野滿意地笑了。
是的,這一切是他的手筆,為的就是趁亂離開。
其實他大可不必出來,背上通緝犯的名號,在他的入獄照下麵加上幾個零。
但是,誰讓有人惹到了他。
想起那個女人,付聞野心裡便燃起點點怒意。
一個剛剛畢業的黃毛丫頭,敢跟自己叫板,還跟那個女人那麼像。
想起宋柯安,付聞野眼中劃過一抹陰鬱。
那個被自己寵了三年結果一招反水的女人。
付聞野自問,走到如今從沒犯過什麼錯處。
在宋柯安身上,還是他第一次栽跟頭。
“宋柯安,你死得早,讓我白白吃了個啞巴虧。”
付聞野冷聲自語,話音裡不帶半分的猶豫。
“那就讓這個和你如出一轍的女人遭受點無妄之災吧。”
“畢竟和你那麼像的人,就該死。”
掌權者的地位被挑釁,下位者就該承受怒火。
哪怕她無辜,但這就是權利的遊戲。
精神病院裡亂的厲害,付聞野不著急離開,在暈死的監管身上翻找,找出一把鑰匙。
輕車熟路走到二樓的辦公室,用鑰匙開了門,在抽屜裡又找出一捆串在一起的鑰匙。
一把把試著,將手銬和腳銬打開,扔到了一邊。
他早厭煩了這禁錮的鐐銬。
從另一側下了樓,卻發現因為病人的躁動,樓梯不知怎麼被弄壞,缺了整整一半。
靠著牆小心下了樓,發現大廳空無一人。
至少一天的時間,這裡的人都要忙著處理神經病,是他留給他們最後的禮物。
關他關了那麼久,應該吃點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