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卻沒有立即離開,而是輕輕碰了碰許妤的臉,她的臉沒有剛才溫熱了有一點兒冰涼,霍西辭嗓音微啞:“我去趟醫院,你早點睡!”
許妤沒有出聲。
霍西辭拿了床尾的外套,披上,轉身又輕輕地地摸了下她的臉蛋,這才離開……
秋夜,露重。
等到霍西辭離開,許妤驀地鬆懈下來,細細微喘。
她想,幸好!
幸好秦秘書的電話打來,幸好白筱筱出事霍西辭離開,否則……她也許真的會沉溺在霍西辭的溫柔裡,再度掙紮再次痛苦自縛。
許妤滑下梳妝台。她看著那張飄落的名片,還有被冷落的日記本,輕輕將它們一一收好。
這本日記是她全部的青春。
她再恨他時,都沒有想過扔掉。
……
霍西辭趕到鬆山醫院時,白筱筱還在搶救。
白父站在門口,神情癡呆。
而白母則是坐在地上哭天叫地,嚷著要醫院的院長過來,給她一個交代:“我家筱筱以後是要當霍家少奶奶的,你們如果不把人交出來,以後我女婿一定會讓你們醫院倒閉!讓你們這些人統統上街要飯。”
秦秘書簡直聽不下去。
她看霍西辭過來,連忙喝斥白母:“霍總過來了!你不想白筱筱被拔氧氣瓶,趕緊把嘴巴閉上!”
白母一貫囂張,看見霍西辭就慫了。
她痛哭流涕地要霍西辭給她做主:“霍先生,怎麼說我們筱筱也救過您一命,您一定要儘力挽救她的生命!我給您跪下了。”
她那套苦肉計,霍西辭是不吃的。
他走到長椅前坐下,側頭問秦秘書:“怎麼回事兒?”
秦秘書簡短地說:“是醫療事故!院方已經報警了,但是目前為止還沒有查出來,霍總……現在怎麼辦?”
霍西辭注視著手術室的門。
半晌,他輕聲開口:“度過危險期以後,把人送到霍氏醫院治療。”
白母有些心虛。
當初他們想在許家人麵前顯擺,所以自作主張地選擇了鬆山醫院,想不到這家醫院有內鬼,對對對,她得跟霍先生說這事兒。
白母利落開口:“我們筱筱平時待人真誠善良,不會有人特意想害她。我看就是情|殺!我聽說霍太太有個相好的就在醫院,級彆還不低,應該就隻有他有這個能力和手段,霍先生您要為我們筱筱做主。”
秦秘書挺佩服她的。
女兒還在搶救,就能想出這一石二鳥的計策來。
就在這時,過道對麵走來一道修長身影。
白母一看更來勁了!
她嚷嚷:“就是他!姓賀的博士呢,竟然跟霍太太一起謀害我們家筱筱。霍先生,您要好好查查霍太太,彆讓她給您戴了綠帽子。”
白母無意中觸到了霍西辭的逆鱗。
霍西辭臉色沉得滴水。
看見賀季棠,他就想起許妤眼裡淡淡的遺憾,想起他的妻子心裡或許裝了彆人……想起她拿了孟燕回的名片,想著要離開他!
轉眼間,賀季棠走近。
他看著霍西辭淡笑諷刺:“霍總真忙!三更半夜照顧情人,不怕後院起火?”
霍西辭輕拍筆挺褲管。
他微微勾了下唇,冷笑:“真比不上賀師兄,時時覬覦彆人的老婆!送餃子包接送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自己都感動壞了吧!”
賀季棠雙手抄在白大褂衣袋內。
過道燈下,那張英挺容顏跟霍西辭有六成相似……
半晌,他淡聲開口:“因為你沒有珍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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