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磊閃爍雙眸,無奈地坐在沙發上,看著這個人。
莊昊然閉上雙眸,臉貼著沙發,凝睡了好一會兒,才終於緩緩地開口:“你什麼時候來的?”
“你什麼時候在我辦公室睡的?你有家不回,你有自己的辦公室,非得要來我這裡?”蔣天磊奇怪地看著他。
莊昊然先是再沉沉地睡了好一會兒,才終於重地喘息了一下,稍揚動長腿垂下來,整個人十分臉容憔悴地坐起來,疲軟乏力地看向麵前的空而優雅酒瓶,伸出手輕撐有點頭疼的前額,自嘲苦笑,感歎一口氣才說;“我剛才坐在車子裡,在這個城市兜了很多圈,不知道去那裡......想回家,又覺得寂寞,想回自己的辦公室,更覺得鬱悶與不舒服,我居然在這個時候,想起了你......”
蔣天磊稍皺眉,看向他。
莊昊然緩地抬起頭,看向蔣天磊,重咽了咽喉間,才有點苦澀地笑說:“我和你鬥了這麼多年,我一直都覺得自己不是你的朋友,甚至是敵人......可是我出事了,發現這個城市都裝不下我的悲傷,找不到一個比我更強大的人,來讓我麵對與訴苦,我居然在這個時候,想起了你......”
蔣天磊閃爍雙眸,看著這個人,仿佛真的有事。
莊昊然今夜估計是太鬱悶與難過了,腑下頭,雙眼閃爍著淚光,伸出手握起酒瓶,再為自己倒了一杯冰酒,將它一飲而儘時,重喘一口氣,才苦笑說:“我覺得除了你,能夠有這樣的胸襟與力量承載我一點東西,估計再也沒有彆人了......”
“真難得在你嘴裡聽到這種話......”蔣天磊嘲諷地看著他。
莊昊然卻揚笑地抬起頭,看向他說:“說實話,小時候我經常被人欺負,你為什麼從來都不幫我......”
“我為什麼要幫你?”蔣天磊奇怪地看向他,恥笑地說:“你幾次出老鼠夾來夾我的OSCAR,我恨不得扭你的臉!我還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