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瀟濠瑩抬起頭看向莊昊然微笑地說:“難不成,您覺得我會在酒裡下迷—藥,讓你與我共渡一個晚上的春宵?”
莊昊然笑了,直接拿起開瓶器,利落地握緊酒瓶,直刺酒塞中央,快速地旋轉,然後用力地一撥,酒塞打開了......他的雙眸傾然變得專注起來,左手握著醒酒器,右手握著紅酒瓶,讓酒液如絲般從酒瓶落入醒酒器中,沒有多久,居然看到透明的醒酒器中的紅色酒液,如同網狀直落而下,那香氣頓時彌漫整個空間,迷離陶醉得讓人沉陷其中......
瀟濠瑩那般著迷地看著莊昊然,臉上情不自禁地流露陶醉的笑容,說:“其實今天中午,麵對那瓶紅酒,我還有一句話沒說......”
“嗯?”莊昊然繼續醒酒。
“今天這味道,我是為你而準備的......因為你就和這瓶黑皮諾一樣......”瀟濠瑩笑說。
莊昊然停下動作,看著那醒酒器對著燭火,已經微流露少許滲雜物,他便停下來,才說:“這釀酒師有點偷懶。”
“什麼?”瀟濠瑩奇怪地問。
“沒事,釀酒的時候,會出現少許雜質......”莊昊然放下酒瓶,微笑地拿著醒酒器,為瀟濠瑩倒一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食指與中指輕夾杯腳,直接在桌麵上作平衡地旋轉,才舉起來,輕啜了一口,頓然感覺香氣沉厚,到喉間那味道就竄得無聲無息,仿佛沒見其形,隻感其神韻......十二年的酒液有這般境界,確實不錯,他點了點頭......
瀟濠瑩看了他一眼,便也輕啜了一口紅酒,今夜仿佛想醉般地說:“我們當記者的,總以真相作為籌碼,賺些稿費,或許一些見不得的錢......想想也挺鬱悶,當時還是新人的時候,心中有一種向世界展現自己要挖掘一切的高尚情懷沒有了,餘下的,全部都是一些光怪迷離,可怕的人心糾結......我身邊的同事,三個死了倆個,都是因為這樣走了。”
莊昊然稍集中精神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