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白玫瑰，檀香葉......”她下意識再想了想，才繼續柔聲地說：“還有一點輕微的薄荷花......我......我就隻能聞到這麼多了......”

“還差一樣......”莊昊然忽然一笑，看向她，說。

唐可馨愣了地抬起頭。

莊昊然看著她閃靈的大眼睛，微笑說：“我的體香......”

唐可馨無語地看向他。

莊昊然突然開懷爽朗大笑說：“你沒有了那點天賦，你就不認得那點香氣了嗎？”

唐可馨不作聲。

“你沒有了那點天賦，你就覺得，你過去對美酒，對美食的理解與認識，都消失了嗎？”莊昊然再問。

唐可馨腑下頭。

“我告訴你，唐可馨！”莊昊然一下子捧起她的小臉，眸光銳利，爍熱，正色地說：“我當時，讓你呆在我的身邊，將來要給你重任，不是因為你的天賦，是因為你的那點堅持，熱情，還有很多人都沒有的對葡萄酒獨一無二的奉獻精神！你覺得天賦，它能成就什麼？它是死的！你才是活的！這件事，我早就說過！我從來都沒有覺得，你失去天賦，這是一件多悲哀的事！因為人生，就是不停地迎接它那個階段的挑戰！這隻是你漫漫人生路中，一個挑戰而已！你過去的努力，讓你世界的味道，越來越多！所以，天賦就是......在你堆積起所有的經驗與香氣時，它其實會逐漸消失！這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上帝沒有拋棄你，如果你珍惜的話，就會發現，它為你關上一扇窗，其實打開了一道大門！它給你最珍貴的禮物，不是天賦！是情懷！”

唐可馨的心一酸，抬起頭，還是有點不舍地看向他。

莊昊然卻微笑而感觸地說：“不要覺得不舍得，它其實一直在你的身體裡，偶爾會頑皮地跑出來，就像我，我也曾經因為一件事，而讓它消失了......可是我發現，它回來的時候，我已經不需要它了......”

唐可馨仰起頭，深深地看向，水靈雙眼，浮出淚光，再沿著臉龐滑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