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心跳的電波,似乎也快要變成一條直線。

她終於明白,隻有太在乎他,她才會有心理陰影。

對於一個不抱任何希望的男人,她緊張什麼?

對他失去了所有期待,她反而能夠心如止水。

“周婭思,請你轉告一下霍總,告訴他,華佗小神醫現在在我發的定位那裡,他預感到會有危險,希望霍總能施以援手,派人來接應他一下。”

“......”周婭思愣了愣,感到很不適應。

還以為她故伎重演,拿“浴室”二字來刺激喬可星,能氣死她。

喬可星畢竟年紀小,什麼就都寫在臉上,天真又直接。

光“浴室”兩個字,就足以讓喬可星跳著腳對她一陣冷嘲熱諷,讓喬可星對霍戰辰更加生氣。

這樣,就能讓喬可星跟霍戰辰的關係更加破裂,好促進他們的離婚進度。

沒想到,喬可星的語氣平靜得仿佛在她浴室的,是人家的老公,跟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周婭思愣神了好一會兒,簡直懷疑人生。

電話那頭的女人,還是那個脾氣不小、牙尖嘴利的喬可星嗎?

她都摩拳擦掌做好了戰鬥的準備,結果拚儘全身力量,猛然揮出一拳,仿佛打在棉花上,自討了個沒趣。

周婭思緊了緊抓著手機的五指,手腕上被紗布纏好的傷口隱隱作痛。

她的傷口很淺,血是流了一些,但急救人員過來後,說消毒縫針纏上紗布就可以了,連醫院都不需要去。

但再小的傷,她流的每一滴血,都要流的值得。

現在告訴她,她演了半天的戲,流了那麼多血,還忍受了割腕和縫針的疼痛,最後留下一條難看的疤痕。

所有的一切努力,純屬她自己在瞎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