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騙阿姨不太好吧,萬一你以後有了喜歡的女孩子也會解釋不清楚的。”
“這個你放心。”季宴不在意地揮揮手:“我暫且最近幾年都沒打算談戀愛,畢竟目前我連安身立命都還沒做到呢,怎麼就到成家立業的地步了?”
顧晚卻還是有點猶豫:“可是……”
但是她可是個半天,卻也沒能可是個所以然出來。
季宴紳士地問:“是有什麼顧慮嗎?”
被這麼問到的顧晚,腦袋裡猛然閃爍過厲寒錫充滿威脅命令的那句話。
明明她沒把厲寒錫的話放在心上。
卻還是總忍不住想起他。
“我的確有顧慮。”顧晚抿唇坦誠地說:“我有喜歡的人了。”
季宴點了點頭,又問:“那你們現在在一起了嗎?”
顧晚有些黯然地搖搖頭。
現在沒有。
以後應該也不會在一起。
她跟厲寒錫就是一筆爛賬,抵死糾纏算不清楚。
“但是他性格很瘋,如果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了的話,他可能會對你不利。”
“顧晚,你說這話就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聞言,季宴無奈地扶著額苦笑,“我現在已經不再是你印象中那間名不見經傳律所的老板了,我是季家的繼承人,誰敢光明正大地對我不利?更何況——”
“你被那樣的瘋狗糾纏,就更需要我這種世家出身的人給你撐腰護著你了。你我合作,互利互贏,何樂而不為呢?”
說的也有道理。
但是——
厲寒錫瘋起來可不按套路出牌。
“但是那個人他離經叛道狂妄恣意,萬一你……”
“他以往就算再怎麼狂妄,也已經離開厲家了。”季宴眼神突然就堅定起來,“顧晚,他現在已經沒有可以傷害到你的資本了。”
顧晚全身一震,瞳孔猛縮。
“你……”
“抱歉,我並不是故意想要去窺探你的私隱,也沒有想對你的苦痛妄加置評。”季宴眼神充滿歉疚,“我隻是有些心疼你,因為看到你,就忍不住想起來我的童年。”
季宴竟然知道她很厲寒錫的事!
顧晚還沒來得及惶恐震驚,隨即,突然就被季宴的下半段話給成功地轉移了原本的注意力。
“你的,童年?”
“你應該知道的,我媽媽是季家家主第三任妻子,她隻是一個長得好看的普通女人,沒有強大的娘家做後盾,加上我上麵還有兩個比我聰明很多的哥哥在,所以我童年的時候甚至都沒能住進季家主院,而是跟我媽媽住在外麵。”
“偶爾回到季家拿生活費的時候,也會被那兩個哥哥百般捉弄嘲諷,其中甚至有一次,我被那兩個哥哥逼著學狗叫,他們才願意給我錢。”
季宴重提往事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並沒有難堪和為難。
他雲淡風輕。
隻偶爾帶了點對母親的心疼。
最後他評價自己說:
“我看似是季家的兒子,實則卻隻是寄人籬下的外人。”
說著,季宴看向顧晚,眼神也同樣充滿了心疼。
“所以最開始在厲家看到你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你的拘束和不自然,特彆是在厲寒錫因為袒護林語盈而委屈你的時候,簡直和我童年時不得不回季家的時候一模一樣。”
說到這裡,季宴的眼神也異常真誠:
“我們是同樣的人,我能明白你的不得已,也很心疼你,想要幫助你。”
“就感覺,我隻要幫了你,就好像是成功地幫助了童年時候孤苦無依的我自己。”
“……”